盛千陵就默默坐着,看着江里这一系列动作,忽然问:“不是说正餐时间,不吃甜的?”
他还记得那日江里说过的关于挑食的话。
江里说:“早餐不算正餐啊,正餐是指吃米饭的时候。早餐如果能喝上蛋酒,我跟你讲,一天都能有好心情。”
盛千陵看江里一眼,没再说话,低下头吃面。
即便是吃热干面这样的动作,盛千陵都做得优雅自然。速度不快,也很少将芝麻酱沾到嘴唇上。偶尔拿小勺子喝一口蛋酒,也不会发生任何失礼的声音。
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而已,正是顽皮明烈张扬热血的年纪,他却如此斯文克己,清雅如松。
江里莫名被他的样子吸引,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认识还不到一个月,江里死缠烂打成了他的徒弟,又趁他生病明目张胆登堂入室,靠着自己不要脸不要皮的本事,终于跻身他的身侧,成为一个或许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人。
能与这样高高在上的天神成为朋友,可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在看什么?”盛千陵忽然问。
江里有一种被抓包的羞愧,但很快笑道:“在看你怎么吃得这么慢。”
盛千陵目光朝江里碗里一扫,说:“我吃得再慢也比你快。”
江里回神去看自己的碗,发现光顾着看盛千陵,热干面还没吃多少,竟然比盛千陵碗里的还多一些。
他飞快扒几口,丝毫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沾了一嘴芝麻酱。
拿舌头一舔,越舔越多。
盛千陵已经吃好,抽出纸巾慢条斯理擦净嘴,又抽几张干净的捏在手里。等到江里也吃完,他顺手把纸巾递过去,推开椅子起身。
江里边走边擦,走出早餐店。
两人并肩走了几步,路过一家糖果店。
江里突然想到自己的棒棒糖没有了,正想叫住盛千陵,让他等一会儿,哪知盛千陵已经先迈步进去。
江里小跑上去,问他:“做什么?”
盛千陵直奔徐福记专柜,边走边说:“上次你拿了冠军,还没有给你奖励。”
江里见盛千陵拿了一个塑料篓子,站在花花绿绿的糖果柜前挑挑捡捡。清一色的,全是捡的橙红糖纸的甜橙味。
盛千陵几乎要把那格木槽里的甜橙味棒棒糖拿光了,才停下来。
他把篓子交给老板,说:“麻烦称一下。”
他结完了账,把一袋子糖果往江里怀里一塞,说:“球打得好有奖励,如果我教你的控力和杆法学不会,也会有惩罚。”
江里笑得嘴都合不拢,屁颠屁颠跟着盛千陵,像一只乖巧的宠物狗子一样,说:“什么惩罚啊。”
盛千陵答:“等我想好告诉你。”
“好吧。”
时间还不到十一点,时光台球还没开门。
但因为盛千陵提前找潘登拿了备用钥匙,便自己打开锁,又去前台开了一张斯诺克球台的灯。
他从杆柜取出自己的球杆,细细擦拭干净,又将球盒里的球全部倒在桌上,归到一边。
江里也选了一支公用球杆,信心满满地准备开始学习。他从塑料袋里拿出一颗糖,刚想撕糖纸,却听到盛千陵说:“以后,击球的时候,不许吃糖。”
江里:“……”
只得讪讪地放下。
盛千陵既然说了要教江里打出希金斯那样的控力,就要求自己说到做到。
他正式开始讲课:“江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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