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被逗得哈哈大笑,又拿出一听百事可乐递过来,江里这才满意。
两听百事都被冰过,外面有一层薄薄的水汽。
江里把它们贴着裤子擦了擦,把水汽都擦干了才递给盛千陵一听,还报以一个得逞的调皮笑容。
盛千陵接过来,握在手心里。
两人一同沿来时的路返回,穿过高高低低的楼宇,来到宽阔的大马路上。
江里许久没喝酒,此时有了些酒劲上浮的微醺。
他跟在盛千陵身边,遥遥看到天际那轮明月,忽然有感而发:“陵哥,你好像那个月亮啊。”
盛千陵停下脚步,静静伫立一旁,嗓音柔软:“为什么。”
江里抬起蒙眬的双眼,又望一眼朦胧的月亮,说:“好看啊,可是隔得好远。”
少年这话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失落。
好像对于月亮如此可望不可及而深表惋惜。
又或许掺揉了其它的,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借着月亮聊表遗憾。
盛千陵吃了那盘酸辣藕带,那抹酸意后知后觉反刍到味蕾,在唇齿间弥散开。
他很想说点什么,张一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又走出好长一段路,盛千陵的声音才响起来:“江里,以后别喝酒了,我送你回去吧。”
声音轻柔,里面那点不易被人察觉的细微心思,就像烧烤摊上徐徐升起的青烟,被风一吹,就彻底散了。
于是江里就稀里糊涂跟着走,稀里糊涂被盛千陵送回了家。
集贤路巷子里一片黢黑,每家小店前的垃圾还没来得及被清扫,在地面上四处散落。空气里隐隐有附近菜场传来的烂菜叶味,还有些带着臊腥的水产味儿。
江里安静地走到自己家楼下,看一眼二楼从窗户里透出的白炽灯光,回头看一看盛千陵,抱着可乐呼着酒气说:“陵哥,我到了。”
“好。”
两人没再说什么,盛千陵看着江里上楼,才自己慢慢转身,朝汉江景苑的方向走去。
江里回到家里,客厅灯亮着,但卧室的房门紧闭。
江海军已经睡了,但给江里留着灯。
江里实在困得要命,随手在布衣柜里找出短袖短裤,去厕所草草冲了个澡,散尽一身小龙虾味儿和白酒味儿,回来就抱着被子睡了个囫囵觉。
第二天果然又迟到。
梅朝凤老师瞧着这堆扶不上墙的烂泥,这坨炼不成钢的废铁,简直不想再多费口舌。
江里在全班同学的注目里,边打哈欠边往里走,走两步还说:“梅老师,别骂人,出来混,都是朋友。”
全班哄堂大笑,梅老师咬牙切齿:“谁和你是朋友了!”
江里嬉皮笑脸没个正形:“一日为师,终生是朋友。梅老师,您课讲得很好,您继续,继续。”
班上的同学简直要笑抽。
梅朝凤气得要疯,实在没法管江里这块破铜烂铁,就随了他去。
课间,陈树木凑过来问江里:“里哥,你天天这么混,高中毕业怎么办啊。”
江里从书包掏出一支棒棒糖,又给陈树木一支,满不在乎地说:“高三下学期再想啊,现在才高二,我有病啊我想那么早?”
陈树木想了想,竟然还觉得挺有道理。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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