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他才低低地说:“全场都有监控。”
江里一脸不高兴,软软地掀着桃花眼,不服输地提议:“那去厕所亲。”
喜欢就要告白,想亲就要克服困难亲上。
他就是这样,不顾一切,只要自己痛快。
盛千陵听得好笑,反问:“还练不练球了?”
江里索吻不得,十分烦躁。他说:“亲完再练。”
盛千陵却不肯满足他,倾身弯腰,弓起后背,慢慢靠近江里,居高临下拿手拍拍他的肩膀,和颜悦色道:“我现在是你的师父,你起来练球。”
拜师的时候就说过的,必须听师父的话。
江里无可奈何,像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不满地嘟囔一声,拎着球杆姿态散漫地去给自己摆球。
中间成功打出了贴库定杆,他也不邀功,只等盛千陵自己发现,然后主动给他奖励。
哪知盛千陵并没有多朝他这边看,反而很快回到自己的练球状态,开始训练。
江里心知盛千陵选了职业道路,不能干扰他,只好不情不愿撅起屁股,继续趴到球桌上去练球了。
可他不知道,盛千陵并没有他想的那么淡定。
江里趴在球桌上,翘起浑圆臀部的时候,盛千陵的目光总会有意无意落在这上面。
又圆又挺又翘。
明知练球时不能分心,偏偏盛千陵的眼睛总是先于大脑的指令,情不自禁朝江里的臀部看。
江里太好看了。
随便几件什么衣服,套在他的身上,遮挡住他削瘦的身材,却包裹不住他自内而外的张扬少年气。
不开心不高兴全写在脸上,想接吻没有被满足时,絮絮叨叨的炸毛表情也很可爱。
可爱到向来练球专注的盛千陵都分了心。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各自练习了一两个小时。
期间早班收银员来上班,放了一会儿轻音乐。诺大的俱乐部被歌声环绕,多了几分浪漫渲染。
江里练球练得渐入佳境,不仅打出好几杆贴库定杆,还把之前盛千陵教他的那些杆法,换着花样都来了一遍。
到中午的时候,店里陆续来了一些客人。
其中就包括和人约了对杆的洪师傅。
时间尚早,洪师傅没有开八球台练球,而是先走到斯诺克区这边,和盛千陵江里打了个招呼。
洪师傅古铜色的脸上挂着笑意,略带几分舒坦说:“千陵,我这两天手感还不错,你教的方法我总算是打出感觉了。”
盛千陵听了也挺开心,直起身体,扯了扯被压皱的衬衣衣角,轻启薄唇:“那就好。”
也不枉费他之前每天都抽半小时来指导。
洪师傅约的人还没来,他打了个电话,然后在斯诺克区多坐了一会儿。
他忽然想到什么,叫了江里一声,问:“小里,你早上到派出所去了的?”
江里陡然一僵,飞快看一眼盛千陵,脸上涌现心虚的笑,又看向洪师傅,说:“啊?”
洪师傅说:“我就住派出所对面那荣华巷啊,你不是知道么。早上出来过早的时候,刚好看到你出来,我怕你惹了事,面都没吃完就过去了。”
洪师傅说这话时,显得挺认真慈祥。
毕竟江里在时光台球玩了五年,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江里平常就很乖巧懂事,家里情况他也了解一点儿,要真摊上什么事儿进了派出所,他也不会放任不管。
江里的脸渐渐红了。
他能感受到洪师傅的关切之心,但眼下这时节,还是在心里暗自祈求他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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