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边没动, 手还扶着江里腰上, 顺便拍了拍江里的翘臀,说:“开心了就去上厕所,准备下一局比赛。”
“好。”
第五局比赛, 江里专注对待, 毫不留情地在对手犯规时开始强攻。
一套精准杆法打得如行云流水,超强的准度令围观群众瞠目结舌。
江里轻松从128个参赛选手里晋级64强,在最后一个球落袋时,回望盛千陵的脸。
盛千陵目光淡然,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唯有唇畔一点儿若隐若现的笑意,泄露了心中的骄傲和欢喜。
他们两人在人影攒动的球房里视线相接,赛台外边的世界喧闹,却丝毫没有吵到此时蔓延的情意。
江里痞痞一笑,忽然伸出舌头,若无其事地舔了舔自己红润的上嘴唇。
其中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盛千陵见了这个动作, 眸光微沉,顿了一秒,转过脸去取自己放在茶几上的加长把。
加长把是给江里准备的,虽然没用上, 但也算有备无患。
7号赛台的比赛结束, 马上有兼职的裁判过来记录比分。
江里报完成绩, 慵懒地拎着那支公用球杆, 眼神再次散漫地落到盛千陵脸上。盛千陵很快会意, 拿着加长把, 迈开长腿走过来。
两人一起往前台走。
路过3号台时,恰好见到那个娃娃脸球手也结束了比赛。旁边的裁判记录分数时喊得超大声:“付郁赢了是吗?5比0?”
叫付郁的小男生冲裁判点点头,回头去收自己的球杆。
一回身,刚巧与盛千陵面对面碰上。
付遇好像惊了一瞬,但很快敛了眸色。
他转头看向江里,不动声色打量了几眼。
而江里亦朝他看着。
目光上挑,敛了几分随性,多了些来路不明的对峙。
空气中莫名多了一丝剑拔弩张的气息。虽然两人并没有正式对杆比赛,但高手间的惺惺相惜却提前造访,又或许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让他们二人迅速成了对方的假想敌。
盛千陵忽然伸手一环江里的肩,低声说:“走了。”
“哦。”
江里走远了一些才说:“那小孩儿很牛逼啊,也是5比0。”
盛千陵走到收银台边的球杆柜,把自己的杆盒取出来,说:“是的,刚才我注意了一下他的打法,是正儿八经的学院派,功底深厚,应该是从很小就受过熏陶和训练的。他可能会成为你后面晋级的劲敌。”
江里就怕碰上盛千陵和付遇这种学院派,因为学院派天生就克他这种野路子。
所以才过了初赛的一点儿喜悦,很快就消散无踪,像海平面的水汽遇上骄阳,顿时蒸发消弥,不见痕迹。
江里耷着一张苦瓜脸,忧心忡忡地说:“我下一轮不会碰上他吧师父?会不会64进32都进不了?”
盛千陵锁好柜门,才回答:“不管对手是谁,你这几天都得保持平稳的训练心态,不能掉以轻心。走了,练球了。”
江里两手牵到唇角,强行给自己拉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乖乖跟着盛千陵走。
当天的比赛已经结束。
江里进了64强,下一场比赛的时间是7月9日。他还有几天可以观察正在比赛的这些对手,也能继续去和他师父对杆找找全局意识,融会贯通对抗学院派的策略。
可江里没想到,刚刚5:0拿下了103号,却又马上信心折损在盛千陵这里。
他屡战屡败,连打三局,都被他师父大比分虐菜。
因为那个付郁的球路和盛千陵很像,江里潜移默化里,提前将盛千陵当成了付郁来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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