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因为付郁那个不怀好意的打量而心烦意乱,加上被盛千陵这么摁着摩擦,心态微微有点崩,准度也下滑了不少。
盛千陵进了两套球,正在连杆,江里晃到他面前,软绵绵地撒娇:“陵哥你就不能让让我么。”
盛千陵头都不抬,说:“拿出全部的实力,才是对对手的尊重。”
江里:“……”
安静了几秒又跑去恶狠狠地口出狂言:“盛千陵!让我赢一局!不要逼我——”
盛千陵出杆被打断,看着在自己心上蹦跶的小男朋友,笑道:“怎么?”
江里变脸犹如翻书,狠戾变成服软,说:“不要逼我跪下来求你……”
江里撒娇时声音格外动听,有点轻颤,带着气音,像钩子一样紧紧攫住盛千陵的心。又像一支油光顺滑的翎羽,精准挠到他的痒痒肉,激起一阵缠绵的旖旎。
盛千陵笑意更甚,继续弯腰趴到球桌上去击球,说:“抱歉,受不起。”
就这么一连输了四局,江里终于忍无可忍。
他铁了心要胡搅蛮缠一回,于是在盛千陵摆球时,主动趴在他旁边,双手撑在球台上,撅起屁股,说:“我给你摸嘛,你想怎么摸都可以。”
盛千陵摆球的手一顿,昨日月亮沉入深海的剧烈心颤卷土重来。
他有点慌,漆黑的眼睛变得愈发幽邃,身体以不容忽视的速度升温。
那饱满的翘臀正无声勾引诱惑着他,左右摇摆着,仿佛在对他激情呐喊。
来吧。
来摸我吧。
想怎么摸都可以。
盛千陵:“……”
数秒后,他咽了咽干涸的嗓子,挪开目光。唇却抿成一条线,努力隐忍着逐渐躁动的情绪。
武汉的七月太热了。
他想。
七月流火果然名不虚传。
江里等了半天不见盛千陵反应,以为自己魅力削减不能吸引到他。
只得心一横,说出最后的大招:“这还不行?那我只能……只能给你一点别的奖励了。”
盛千陵心还提着,耳根热得要命,一双眼也因为情动而泛上水雾。
却还是故作从容不迫地摆着球,反问:“什么奖励?”
江里起身站好,几步跑到门口,将锁落下来,自己试了两下确保打不开后,又回到盛千陵身边。
江里渴望月亮许久,伸手捞月,捞的却不是虚幻的水波与涟漪。
更不是镜墙里折射出的,墙角那些颜色艳丽的绢花。
水底月镜中花,他才不要。
他只要看得见摸得着的,滚烫的人生。
在反应过来江里在做什么时,盛千陵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后退了一步,勉强靠着斯诺克桌才不至于两腿发软。
偏偏江里胆大包天,根本不满足于此。
他半跪下去,视线差不多与斯诺克球台平齐,是能看到桌上二十多颗小球的高度。
盛千陵脑子一片空白,尤其在听到细微短促的「嘶啦」声后,皮肤骤然一凉,充盈在胸腔的那段火引「轰」的一声被引爆,噼里啪啦,不过须臾之间,就燃烧起了整片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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