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战。
江里拎着球杆,走到赛台边上的沙发上坐下,漫不经心喝了一口水。
他今日特地迷信地穿了一件红色的短袖T恤,力求自己红红火火。脚上还搭了一双红色的透气网面鞋,确保在比赛过程中腿脚轻便。
付郁提着自己的杆盒走了过来,淡定自若地坐在了江里旁边那个单人沙发上。
江里朝他看一眼,平淡一笑,收回目光。
还没开赛,两人之间已有暗流涌动。
江里自己都搞不清楚这敌意从何而来,懒得细想,有一搭没一搭和身边的盛千陵说着话。
盛千陵余光感觉到从旁边投射过来的目光,转头一看,见付郁仓促挪开了脸。
他没有放在心上,只在开赛前提醒江里:“注意找他的短板。”
箭在弦上了,盛千陵都没有明示付郁的短板在哪里,江里无奈点头,趁人不注意时拿手搓搓盛千陵修长的手指,希望能蹭到好运。
比赛正式开始。
与付郁一对杆,江里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
付郁的球风和盛千陵太像了!
平稳有力,不失杆法,虽然年纪小,却打出了职业般的气场,让人根本找不到破绽。
饶是江里有着如此惊人的准度,也没能在付郁手上得楠‘枫到几个进攻的机会,一局下来,已然被虐得毫无招架之力。
江里咬着自己的下唇,仔细盯着付郁每一次出杆。
站姿、架杆、后手、描点、出杆,都很完美,看起来完美无缺,恰似自己初见盛千陵时,盛千陵在1号台那样的天秀。
江里甚至觉得,付郁好像在模仿盛千陵一样。
付郁的短板会在哪儿呢?
盛千陵为什么不肯提前透露答案,非让他自己猜?
这一局要结束了,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付郁提着球杆回到沙发边,第一局比分128:16。
江里输得有点难看。
尤其第一局的比分会直接影响后面几局的心情,江里明显有些烦躁。他挠一挠自己的头发,耷着眼回望盛千陵,而后者也在看着他。
那眼神里分明写着询问,询问他是否看到了付郁的短板。
江里:“……”
他没有。
第二局开始,江里凭借开台好运进了一个球,找到一个强攻机会,压着心态打出了132分,终于赢下一局。
可是接下来,付郁的状态却好像越来越好,虽然只是个半大小伙子,身高只到江里胸膛,却并不影响他击球时的那股从容之气。
一连几个小时下来,比分彻底被拉开。
来到了8:3。
付郁的优势已经非常明显,再赢五局,就能成功晋级决赛。
江里却越打越急躁,他咬着自己的下唇,眼神幽深地琢磨自己和付郁的差距。
这时,付郁忽然向裁判举手示意要去上洗手间。
江里坐在沙发上,苦着一张脸,郁闷地看着盛千陵。哪有这种师父啊,比赛都要输了,还不肯点拨徒弟!
哎!
等会儿,师父,徒弟!
江里想到这两个关键词,忽然像福至心灵,瞬间顿悟。
他记得之前潘登说过,付郁是前职业选手段光荣的徒弟,段光荣没有比赛心态,逢场必衰,只要是竞赛就会被淘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