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盛千陵说的短板,一定是指付郁的心态!
江里心潮涌动,就像一个挖到了金矿的淘金者,目光灼烈地朝盛千陵看过去。
盛千陵见他双眼带笑,猜测他是真正意会到了对弈中那令人迷醉的技巧,也露出了为人师的欣慰笑容。
江里见状,更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顿时信心倍增,站起身来,笑道:“师父,我知道了!”
没过几分钟,付郁回来了。
他面容平平,保持着之前那种沉静的状态,不与人交谈,只默默扶杆浅坐。
等到两人上场开杆比球了,江里才在他身边轻语:“听说你是段光荣的徒弟呀?”
付郁果然变了脸色,小孩儿心性上来,不悦地皱眉反问:“关你什么事?”
江里一脸桀骜样儿,痞笑道:“哦,没什么事,就是听说段师父一场比赛都打不了,心态烂得像前年的牛粪,听起来就好笑。”
付郁正是青春叛逆的年纪,虽然斯诺克磨炼了他的性子,但听人这么诋毁他的师父,却完全无法压下心火。
可碍于这是比赛现场,他无法发作,只得咬着牙将手中的球打得啪啪作响。
受这心绪的影响,付郁果然准度下降,一连输了好几局。
短短两个小时内,江里已然轻松将比分追到了11:8。
现在,已经是江里占优势了。
饶是付郁再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这是江里故意搞他心态的策略,气得火冒三丈,眼神像刀子似的,直往江里身上飞。
又到了一轮中场休息的时间。
江里神色轻松地跑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时却见到付郁站到了盛千陵身边。
隔得有点远,江里没听全付郁的话,只听到后半句「怎么没出来打球」。
江里刚走过去,付郁就瞪了他一眼,走开了。
江里莫名其妙,问盛千陵:“你们俩认识?”
盛千陵也挺好奇,摇头说:“我不认识他,但他可能听说过我。”
江里还想说什么,裁判已经挥手,叫他和付郁继续上场比赛。
只得暂停交谈。
最后几局,付郁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
他鼓着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嫩生生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一丝怒意,想来是在中场休息这几分钟里迅速调整好了情绪。
江里也不急,慢悠悠地按照自己的频率竞赛,就像和盛千陵对杆一样,以攻破防,再次拿下一局。
比分到了12:8。
江里已到赛点,心中已然松了一口气。
最后一局,只要继续保持平稳状态,出杆不滑,注意力集中,问题就应该不大。
但没想到最后一局打得十分胶着。
付郁拿出了最高水平,杆杆防守打得精美绝伦。江里不得不一次次去破解障碍球,有好几次因为瞄距太长,还用上了盛千陵提前为他准备好的加长把。
在斯诺克里,用架杆与加长把打球是件挺费时费力的事儿。
江里打得不爽,也不想让付郁好过,于是故意给付郁做了好多杆防守球,给身高处于劣势的付郁制造了许多难题。
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回攻防,最后一局竟打了近五十分钟。
好在最后终于顺利结束,江里以95:93险胜,拿下了这局比赛的胜利。
收杆的那一刻,围观的时光台球会员们纷纷鼓掌,真心实意祝贺江里进入决赛。
江里扬起下巴,兴奋又傲慢地朝自己的师父看过去。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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