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里眼里起了些温度,追问:“积分不够,没有资格过去?还是因为违规,被禁赛了。”
盛千陵摇头,道:“都不是,状态不好,需要调整,下半年再打上海大师赛。”
江里的问题多少有些咄咄逼人,尤其是对一个锋芒正劲的斯诺克职业球手,显得十分不礼貌。
卓云峰自认为善解人意地提醒:“啊,哈哈,小江啊……”
江里这时回过头,看向卓云峰,平静地说:“行。”
卓云峰愣了,反问:“什么?”
江里情绪不佳,压着嗓音说:“不是说要住我家?”
“啊,”卓云峰顿时喜笑颜开,“那太好了,迟点我就帮千陵拿东西过去。”
谈完这件正事,本应该是一片和谐的局面。
盛千陵却明显感觉这间办公室的气氛变了一些。
江里推开椅子站起来,冷冷地说:“你们先聊,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将手中的糖扔进桌下的垃圾桶,然后径直往外走。
卓云峰冲江里摆摆手,又对盛千陵说:“千陵,小江他没有别的意思,年轻人说话有点直,你别——哎你干什么去?”
盛千陵神色不变,答:“我也去上个厕所。”
他大步迈出去,在江里刚刚走进男洗手间门的时候追了上去。
江里并不是真的想上厕所,只是心里很烦闷,想到厕所来冷静一下。
他就近推开一个厕所隔间的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却见一只手伸进来,抓住了门板。
江里:“……”
盛千陵强行挤进来,反手锁上门,将江里一拉,让他背靠在门上。
隔间是蹲便式,空间尚足。盛千陵抵着江里,两手撑在他的颈侧,低头凑过去,俯视他的眼睛,轻声问:“里里,你为什么生气?”
江里无话可说。
他的生气确实写在了脸上,即使卓云峰看不出来,却没有逃过盛千陵的眼睛。
为什么生气呢。
他也说不清楚。
他根本没有生气的立场,只好借口上厕所出来平复心情。
没有等到答案,盛千陵不依不饶:“因为我不去世锦赛么,不是因为你,来江陵之前就决定了今年不去。”
江里微微抬头,鼻尖堪堪擦过盛千陵的下巴。
两人挨得太近了。从前他们在这种场合这种距离的时候,都一定会接吻,吻到双方喘不上气,才会放开。
可如今已经没有了可以接吻的身份。
江里莫名有些燥热,心跳又不自觉开始加速。
在少年时代,他心里曾长出过一颗小小的罂粟种子,后来种子发芽长大,终于结出了果实。
可是有一天,这束罂粟花被连根拔起,他才发现,自己早染上了饮鸩止渴的瘾。
见江里不说话,盛千陵越来越慌,声音都有些变调。
他手足无措地说:“里里,别不理我。”
江里缩了缩脖子,感觉此时的气氛过于紧张和暧昧,想从盛千陵的桎梏中逃出来。
但盛千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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