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思索了很久,反应了很久,才明白过来江里的意思。
盛千陵渐渐收回自己的手,低哑道:“江里,不需要你这样。”
“我在很努力的接受治疗,不需要你的同情。”
江里又冷又急,主动爬进盛千陵的被子里,与他的身体贴到一起,想将自己身体的温热传递过去,目光一瞬也不离开。
他哽咽道:“陵哥,我没有同情你。是我想要,我嘴里全是苦的。陵哥,我——”
话没说完,江里的嘴唇猛地被盛千陵堵住了。
年少的时候,江里总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亲一亲盛千陵。盛千陵宠他,也就由着他闹。有时会起火,但最后都是舒坦又痛快的。
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抱得心碎,吻得绝望。
盛千陵闭着眼睛,虔诚又虚弱地亲江里,他才从梦魇中逃脱,像被大风吹远的蒲公英,找不到归处,四处飘荡,终于落到江里怀抱里。
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江里跪坐在床上,双臂搂着盛千陵,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来自唇上和心里的灼热。
凌晨的气温很低,万籁寂静,只剩下长江边高大建筑上的LED显示屏光彩闪耀。
月光从不足手掌宽的观景窗帘缝隙里落进来,轻轻萦绕在渐渐升了温的房间一隅。
江里有些失控,跪坐到膝盖发麻也懒得去管。
压抑了多年的爱慕与情愫,一点一点冲破心底的禁锢,毫无保留地通过紧密贴合的唇瓣,涌向盛千陵。
爱意从来都无法自控。
闭上嘴,闭上眼,不承认,不表达,不代表不存在了。
这一次,江里收起了少年莽撞,亲得十分小心。
他像捧着一件易碎的艺术品,生怕一不留神,就伤到了对方。
他听到耳边传来咚咚咚的心跳。
盛千陵缓慢地抬起头,好像身处一片未知的茫然里,闭着眼睛自言自语:“不要醒来……”
江里心里一惊,知道盛千陵陷入了现实与梦境的混乱里,把自己当成了幻觉。
他太熟悉这种感受了。
因为他也曾无数次,被现实与梦境撕裂过。
江里忽然挣脱开盛千陵,与他分开一些。
盛千陵怀里一空,下意识地开口:“里里。”
江里把被子一掀,光脚跳下床,跑到门口玄关处,将房间内所有的灯全部打开,刺得自己都忍不住眯眼。
他设置了一下室内空调的温度,又光脚跑回来,爬到盛千陵床上,与他面对面坐着,隔着半米远的距离,一字一字认真说:“盛千陵,你看清楚,你没有在做梦。”
明亮的灯光下,盛千陵面色发白,唇上留有刚才激吻时沾上的水痕。
他拧着眉看江里,好半天没有回过神。
江里又爬近一些,拿干燥的手指去抚平盛千陵的眉心,轻软地说:“陵哥,你看着我,我是里里。”
盛千陵的眼睛突然变得通红,眼眶里泪光闪耀,难以置信似的,直直望着江里,嗓音轻颤道:“是我的金毛小狗吗?”
江里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他再次冲向盛千陵的怀里,情绪起伏:“是,是芭比娃娃的小狗。”
后半夜寒凉,可是两人都越来越热。
他们又吻到了一起,彼此呼吸交错,热意拂面。双手像不知疲倦的机器,上下轻抚,好像要把这些年缺失的拥抱一口气找回来。
伏在盛千陵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柠檬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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