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就是辜负徐秀花的养育之恩。乔远一琢磨,不就装可怜嘛,你会我也会!
他作势就要去撞树寻死,俞大猛大惊,跑的比乔远还快,乔远倒是一头撞到了俞大猛硬邦邦的胸膛上,疼得他直咧咧。
“远...远哥儿,你干什么?”俞大猛揽紧了乔远,语气慌乱。
这大笨蛋!乔远捂着撞的生疼的鼻子,掐了掐俞大猛的腰,给他使眼色,俞大猛好似突然明白了点什么,但仍旧抱着乔远不肯撒手。
乔远无奈,只得就着这姿势继续表演,“我不活了!”
“远哥儿,怎这说这样的话?”有人问。
乔远装作凄凄艾艾的样子,“想必各位叔叔婶婶都听说了我在新婚夜上吊的事。”
村民干笑一声,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但是嘴上却否认道:“那都是传言,你别......”
“这是真的!但绝不是因为我夫家,是她!”
乔远手指着徐秀花,不给徐秀花反应的机会立刻道:“她向我夫家要了八两聘金,但是一分嫁妆都没出,新婚夜我打开那两口破箱子瞧了瞧,就是一些我平日里穿的衣裳!抬起来那么沉,是因为她在里面放了大石头压分量!”
现场一下子像炸开了锅,“八两?”
“这也太多了!早知道我把闺女嫁给俞家啊!”
“俞家不是还欠账吗?咋能出这么多聘礼?”
“人都在城里盘铺子了,账肯定早还清了!”
“那么多聘礼一丁点陪嫁都没有!太砢碜人了。”
在大褚,因着哥儿本就不如女子好生养,那疼爱哥儿的娘家,为了自家哥儿能在夫家有底气好立足,一般都会给哥儿陪更多的嫁妆。再不济,寻常人家最基本的新衣裳、合欢被、鸳鸯枕、喜锅喜盆、梳妆箱都是必不可少的。何况,俞家出的聘金还这么多。
“大伯娘她如此轻贱我!我又想到还未出嫁前,在家受的百般苦,我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觉得自己命苦,一时想不开就上了吊......”
乔远作势抹了抹眼泪,又道:“还好我夫家和我夫君心善,我醒来后对我百般劝慰,我觉得日子有了盼头,逐渐想开了。”
一些大娘年纪大了心软,纷纷跟着难受道:“远哥儿,你怎的这么傻,可不能再干这样的事了!”
乔远点头并解开了脖子上围的汗巾,“我脖子上这伤现在是好的七七八八了,之前忒显眼了,怕传出去引起大家误会,所以三日的时候就没回门,想着等伤好了再回去,这事我婆婆早就知会过我大伯娘,她是同意了的。”
众人一看这都好几日了还能有红痕,那必是伤的不清。再想起来这几日村子里的猜测流言,都觉得很能理解为什么远哥儿三日不回门,这样子出门,不知道得被编排成什么样!又不是不回去,只不过身子不爽利推迟几天。庄户人家,哪来那么大规矩,一家人不就是你包容我、我包容你吗?
乔远接着说:“夫君和婆婆对我这般好,我心里过意不去,偶然听到我夫君说在边境吃过这种糕,左右闲着无事,便琢磨着做了出来。原只是给家里人吃,后来......”
乔远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江奶奶,江奶奶立刻站出来接话道:“这事我作证,是我在家里闻着味儿才上门的,俞家的当时还不肯要钱,但咱买的多,不能白占人便宜不是。”
有那嘴快的打趣道:“大娘,你鼻子可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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