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酒管够!”
众人叫好,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往打谷场上去。
打谷场是村里晒粮食的地方,平常村里开会或者哪家办酒席都是在这,也亏得现在地里的麦子还没收,不然就得在新宅子里办了,乔远可不舍得糟蹋新宅子。
主厨的是这十里八乡专门做大席的厨子,桌椅板凳都是人家自带的,帮工这边请的就是村里的婶子阿叔,一大早就开始张罗酒席的事,猪都是现杀的,八荤四素四点心,一共十六道,每一盘子都按照乔远的要求装得满满当当的。
厨子感叹乔远家舍得,不过他远观过那宅子,那么大、那么气派,他心想他要有钱他也舍得。
现场一片欢声笑语,正热闹的紧。
突响起了一阵喜庆的锣鼓声,并越来越近,乔远心有猜测刚要同俞大猛说,便见打谷场上众人都渐渐小了声音。
那锣鼓声因此便听得更清楚了,可以断定是往仙河村这边来的,村长一拍脑袋,惊喜道:“别是信差来报喜了吧!”
他越想越是,往前走了几步道:“定是咱村里出秀才了!”
几个腿脚麻溜的年轻人听罢都飞速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有一人跑回来道:“中了!中了!”
“俞家大哥中秀才了!”
乔远与俞大猛相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是喜色。
才高兴了一瞬,便听那人喘了口气又道:“张家书生也中了!”
乔远心沉了沉,暗叹贼老天真是不长眼,那等贱渣、品行不端之人竟也能让他中了秀才!
不过眼下还是高兴的多,毕竟俞老大是他们实实在在的亲人。
寒窗苦读这么多年,终是见到了点曙光,孟秋高兴的都掉了眼泪,乔远一边安抚他的情绪,一边差俞大猛回家拿红纸和银子来。
“仙河村俞向学家人可在?”
俞老爹弯腰上前一步招呼信差,“官爷辛苦,小的在的。”
信差最喜的就是报喜信,能得好处,因此也是一团喜气的,“恭喜啦,你家俞书郎,中秀才了,还是案首头名。”
信差将红绸喜报递给俞老爹,俞老爹将乔远包好的喜钱顺手送了出去,“官爷辛苦,家中正贺喜事,留下来喝几杯再走吧。”
远瞧着那酒席也是不错的,信差心动,但接下来还有公事耽误不得。领头的掂了掂手头的喜钱,知道少说也得有一两银子,这趟不亏,便道:“不了,我等还有公事要办,就不多留了。”
刚刚跑出去迎信差的几个小伙子接着引他们去张家。
打谷场上的众人还在惊讶之中,乔远一声打破了场上的寂静,“爹,快看看喜报上写的是什么!”
俞老爹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打开喜报,离他近的甭管识不识字的都凑过去看,村长识字便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捷报云水县仙河村俞向学高中和关府岁试头名案首。”
村长喜道:“这还是第一名呐!”
他们仙河村几十年都没出过秀才,这次不仅一下出了俩,还有个头名,可把他高兴的,拍着俞老爹的肩膀直道:“俞老弟,你家发达了啊!”
三儿子有钱,大儿子有名,往后几十年谁能越过他家去。
俞老爹高兴,但不忘谦虚,仍谨慎道:“哪里的话,还只是个秀才呢。”
村长大笑两声,倒是比俞老爹还喜,“我看人错不了,你就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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