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喜气,乔远在林翠芬耳边说了两句话。
林翠芬点点头,转过身脸上挂着笑面向各位乡亲高声道:“等老大回来了,我家再摆酒,大家今个儿先吃好喝好!”
众人都回到座位上,气氛比刚刚更热了。
与此同时,在府城看了榜单处理好各项事宜的俞向学乘船回了云水县。
只是才下船,码头上的官差查看路引之后,便有一人躬身上前来拦住了他的去路,“可是俞秀才?我家老爷有请。”
那人自报是县令家的差使,说是县令设宴邀请云水县今年岁试中榜的五位秀才,其他秀才昨日就已到,今朝只差俞秀才了云云。
俞向学觉得有些奇怪,寻常都是中举之后才得官员宴请,怎的这朝只中了秀才,县令就设宴相邀了呢?
但既然是县令相邀,他也不好推辞,便跟着这差使上了马车。
是夜,宴会厅灯火辉煌,丝竹管弦之声不绝,却非清律雅音。
其中一秀才心中愤懑,猛闷了一口酒,同俞向学道:“靡靡之乐。”
俞向学笑笑,瞧着知县那一副沉迷酒色享乐的模样,心里颇赞同,嘴上却没说任何话。
酒过三巡,表演的歌女一舞完毕,时知县方才坐直了身子,他乐呵呵地一摆手。
他旁边的侍从便厉喝那群舞女,“还不去陪各位老爷!”
“是!”众舞女齐声应了,分散着朝两侧的宾客去。
俞向学跟前也挨了一个舞女,坐得离他很近,他稍稍挪了一点距离,那歌女竟直接贴了上来,俞向学惊得坐起来,告罪道:“学生失礼。”
时知县笑呵呵的,并不恼,同座下的师爷道:“到底还是个新人。”
师爷附和,“熟悉便好了。”
时知县端详俞向学片刻,方才道:“你就是我府今年岁试的案首?”
俞向学拱手,“学生不才,侥幸得之。”
“大善。”时知县捋了捋胡须,点头赞道:“长我县威风。”
时知县中进士中的很晚,四十岁上下才捐官做了县令。
他家中无甚背景,送出去的儿子女儿在高门大户里也就做了个侧室,没得到多少好处,便觉还不如用一两个赌一把,用来抬举毫无背景的穷秀才或年轻举人。这等情况之人日后无论是科举还是官场初期都需他扶持,发迹之后,将来少不得对他或他儿子有助力。
自然也不能是那等于科举进取一事上毫无希望之人,他早先便派人在府城和周边几县的书院里打听,知俞向学此人有举人之学却为孝义所累暂不得考取功名。
今见此人得了岁试案首,又见他相貌英俊、周身气度不凡,更觉其前途无量,便道:“我有一女,年芳二八、容貌美丽、性情温顺,许配你做妻如何?”
俞向学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告罪道:“大人,千金贵体之躯,我一农家子怎配之?”
他笑笑,自嘲道:“况我早已娶亲,如今夫郎正怀有身孕,实不相配。”
“不妨。”时知县笑道:“你学问不错、周身气度不凡,可为良配。”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你那发妻,我找人查过,一乡野出身的小哥儿,目不识丁,上不得台面,怎与你相配?待他将孩子生下来,或休弃或收为一房妾氏都可。”
俞向学暗中紧了紧拳头,沉声道:“恕学生无法弃之。”
“夫郎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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