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点点头,“我听阿黎说,我们如今已与胡人通商。那里是苦寒之地,想来这等烈酒销路应当不错。”
雷骥道:“如此美酒销到那破地方作甚?我自买了。”
裴佑在桌下狠踢了他一脚,然后笑着举杯敬乔远,一切尽在不言中。
乔远的酒自是俞大猛代喝了,乔远临出门之前还在俞大猛耳边着重说了,“少喝点。”
雷骥眼观着又觉得娶媳妇也不怎么好了。
褚黎还在院子里和煤球柳哥儿一道玩,他见着乔远终是忙完了才道:“过几日等你乔迁新居的时候记得请我,我把大礼奉上。”
“你又不生我气了?”乔远打趣他。
褚黎抿了抿嘴,不满道:“你们就会寻我开心。”
二人说起裴骃的事,乔远才知裴骃随温景年回京以后,温景年便从温家分出来了,另置了一处宅子,裴骃日子如今松快多了,只是还不怎么理会那温景年。
“阿骃若知你想了新法子,定是要急着来。”
不仅制酒还有制香、红糖脱色制纯净白糖的法子,乔远把自己能想到的东西都写在了册子上交给了褚黎,哪怕褚黎于庶务上不怎么精通,也着实被这些东西惊到了,若是这些法子可行,那背后带来的利润将是无法估量的,他这才知先前与乔远合作的铺子不过是过家家罢了。
“我这儿条件简陋,制香制糖的法子都没试过,但应当是可行的。你找精通此道的人,细细研究一番,定能参透并改善法子。”
褚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一时摩挲着手中的册子宛若有千金沉。
乔远道:“我大概猜得你要送什么与我,但怀璧其罪,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说来所求不过是与我夫君在这一方小院过我们简简单单、安安静静的日子罢了,并不想成就什么宏图伟业,卷入时局纷争当中。所以......”
乔远话还没说完,褚黎便道:“我明白了,対外我便说这法子是阿骃手下的匠人想出来的。”
他重重叹了口气,托着腮道:“看来我得重新想想给你送什么乔迁礼了。”
他特意从父皇那求来的“天子共商”匾额是送不出去了。
雷骥号称千杯不醉,却醉倒在了乔远酿的这烧酒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追忆往事,说什么大猛待他好啊,打仗的时候剩的最后一个馒头都要给他吃。他受伤了,大猛还帮他打饭洗澡洗衣裳,他亲兄弟都没待他这么好过。
说着说着又说谁要敢欺负他大猛兄弟他就与谁拼命等等,又说已经把那狗县令和狗屁书生手脚都折了云云。
裴佑实在忍不下去了,命亲卫将他嘴堵起来,把人押到了马车上,带上褚黎回了县城里的落脚点。
待他们离开后,乔远方才问俞大猛,“开心嘛?”
俞大猛点点头,眼睛亮亮的,满是欢喜的样子。
乔远哼道:“原来我不是你第一个给洗过衣裳的人。”
虽只是小酌了几杯,俞大猛也已经有些醉了,这样拗口的一句话,他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意思了,一脸迷茫地还在那想。
“呆头呆脑的!”乔远忍不住笑了,两手捏着他耳垂,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把人领回家去。
俞大猛却记得这事了,回到院子里就把乔远往屋里拽。
“干嘛啊?”乔远还想收拾一下东西呢。
但俞大猛那蛮力乔远是拗不过的,乔远气哼哼地跟着他回了房,刚要骂人就被他吻住了。
亲了一会儿,乔远红着眼软着身子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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