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谨言在门外枯坐了一夜等着沈临洲给他传信,一晚上没有一句话也就罢了,还真他妈跟他小叔睡一起了。
要是沈临洲能听见他的心里话,绝对得跳起来破口大骂。你管在床边小板凳上坐了一夜叫一起睡,那你怎么不说共处一室就是爱的死去活来了,你私闯民宅进的还是卧室就理所当然了,要不要脸。
“有事吗?”
“还有事吗?我怎么交代你的,安眠药要和那个绿色的小药丸分开喝,现在到好你两个一起给他喝了。”
厉谨言给的药,药性很厉害,他还真有点怕一个晚上就把厉九幽弄死了,股份没到手,公司没着落,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临洲混沌的脑子捕捉到几个关键词,药,给他喝。
这不就是婚后第一晚炮灰沈临洲给他反派老攻下药的剧情嘛。
沈临洲飞快扭头看了眼床上无知无觉躺着的人,剑眉星目,棱角分明,薄唇轻轻抿着,带着漂亮的殷红,他的下颚线清晰又流畅,哪怕是睡着了也带着些凌厉。
嗯,沈临洲得出个结论,不愧是他熬夜看书时一眼就喜欢上的角色,不愧是他家崽崽,真好看。
“沈临洲,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安眠药药效够不够你还不清楚嘛。剩下的药你分批次下,别一股脑都下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只要小叔神不知鬼不觉死掉就结婚的吗,难道你就不想早点嫁给我吗?”
呕。
沈临洲背过身干呕了一下,这突如其来又恰如其分反胃的感觉,他都怀疑药是不是被原主吃了,他才穿过来的。
“沈——临——洲。”
厉谨言要气疯了,沈临洲居然敢恶心,他怎么敢的。
“不好意思,你实在是太恶心了,是个人都受不了吧。还有,你不要污蔑我,我是你小婶婶,瞎了眼了我嫁给你。”
厉谨言的手突然拍了拍沈临洲的肩膀,手指还有意无意撩拨了一下。
“临洲,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也知道你最爱的人是我。可是,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没有厉九幽手里的股份我屁都不是,你就体谅体谅我,我保证,会给你一个未来的。好吗?”
厉谨言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往沈临洲身边凑,还自以为有魅力地吹了口气,就这一下,气的沈临洲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粘腻的恶心感挥之不去,他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清脆的声响在密闭空间里炸开,厉谨言不可置信地捂着脸,气得嘴都歪了。
“沈临洲,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从小到大,他虽说处处低厉九幽一头,那也是天之骄子。沈临洲这个蠢货居然敢打他,不要命了。
“大侄子,我作为一个长辈教训教训你怎么了,你知道刚刚那个动作叫什么吗,那叫性骚扰。你不懂事没关系,没人教也没关系,我这个做婶婶的好好替你爹管管你,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什么叫尊老爱幼,以及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沈临洲扭了扭手腕,做出来随时都要打人的动作。
厉谨言想着还非得跟这个蠢货合作,现在还不能撕破脸皮,硬是把满腔的怒气撒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砰。
脚趾不偏不倚踢在椅子棱上,疼得厉谨言脸扭曲了好几次。
“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几分钟。”
厉谨言只当沈临洲是在说气话,以往只要他生气不出一个小时沈临洲屁颠屁颠就过来哄了。
卧室的门一关,沈临洲这才松了口气,忍了几分钟还是没忍住,直接冲卫生间大吐特吐。
呜呜呜,他不干净了,被恶心人的渣男骚扰了。呕,好恶心。
殊不知,此时床上本该昏睡着的人悄悄睁开了眼睛。
厉九幽偏头看向卫生间一直在吐的沈临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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