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听完他讲话,魏安棠本以为他会松手,侧过身准备起身,下一秒,一个滚烫的身子紧紧贴在了他的后背,横着狰狞伤口的手臂死死抱着他的腰身。
用力到伤口挣裂,渗出殷红的血,魏安棠连忙那帕子给他止血,“你,我就走一下,马上就回来,别闹。”
谌修圻哪里听得见他讲话,高热烧得他耳鸣不止,魏安棠说了那么多话,他只听见了好多个“走”字,死死缠着不让走。
“你真是,胡闹,我去是请大夫,又不是去死!”
魏安棠本是随口一说,不料下一刻整个人被谌修圻掰了过去,被人狠狠咬住了唇,谌修圻像是被他的某个字眼刺激到,动作生涩又凶狠,折磨着那两片软肉。
魏安棠脸上触了好些泪,混着他的血,让这个凶悍的吻充满了血腥,竟意外得刺激。
魏安棠实在不敢推开谌修圻,他伤口密密麻麻,魏安棠连回抱都怕压到他的伤口。
所幸他啃了魏安棠许久后,身体难以支撑活力,缓缓滑到魏安棠颈侧睡去,魏安棠叹了口气,僵着身子抱了他许久。
直到天亮了,魏安棠才得以脱身,只是这个时候了,他只得去跟黎煜汇报情况,再做打算。
“你说什么?你说,谌修圻昨夜来了?”
黎煜听了魏安棠的话,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声音压低到两人可听见的程度,魏安棠不明白他的惶恐来源于何处,只得茫然地点了点头。
黎煜拍着额头,原地踱步,绕着屏风转了好几圈,魏安棠快要被他晃晕了,连忙将他摁住,“王爷,事不宜迟,先找个大夫来给他看看伤势吧,他伤了眼,又淋了雨,耽搁久了怕是不好。”
黎煜看着魏安棠愁容满面的样子,摇了摇头,只得暗地派人去请了,随及拉着魏安棠坐在桌前,犹豫了片刻,才把黎燃出事的事情说了。
魏安棠只感觉脑子里炸出了一朵血色的蘑菇云,谌修圻,一个赤手空拳的伤者,差点把黎燃的脖子都给砍断?!
“王爷……你别是在开玩笑吧?他昨夜站在门口的时候,一身伤,什么利器都没有,见到我就晕过去了,怎么可能是他把黎燃给……”
黎煜摇了摇头,一口将已经凉了的茶饮尽,“我也不信啊,可那个时候,牢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锁谌修圻的铁链,也不是被别人破坏,而是谌修圻自己挣断的,四层!要是有这样的本事……徒手割断黎燃的脖子,也不是不可能……”
魏安棠半晌回不过神。
他在宁州豁了命,引起流民和藩王的动乱,就是想让弘元帝退步,派谌修圻率兵治理镇压,此番算是谌修圻和弘元帝各退一步,而现今……
要是黎燃死了,谌修圻身上背了皇族血债,弘元帝便占了上风,既能忽悠着谌修圻将功折罪,又能在谌修圻班师回朝后,借着朝中的悠悠之口,撇了他的劳军之功不说,甚至旧账重提都有可能。
魏安棠眼前发黑,看向黎煜,问出了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逸王,还活着吗?”
黎煜摇了摇头,魏安棠心底一凉,猛然捂着嘴咳嗽起来,缓过劲儿来一看,掌中已是一片猩红。
黎煜被他突然咳血吓得不轻,连忙给他倒了杯热茶,“你别急,先听我说完,是生死未卜,太医都在那儿守着,只是能不能活,还不一定。”
魏安棠喘匀了气息,紧闭着双眼,用干净的那只手合在黎煜的手背上,黎煜感受到这只手的消瘦和冰冷,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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