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逢心中一暖又是酸涩,收回纸伞,在胸前抱了,露出一个温柔笑容,郑重道:“多谢。”
侍从从韩府回来,带了一幅字给林奇,说是韩逢的谢礼。
林奇心里想笑,面上忍住了,擦了手,镇定道:“放下吧。”
侍从也就随意地插入了他的画缸中。
待侍从退下之后,林奇连忙去画缸里拔出了那幅字,他留意着地方,一拿就准,展开书卷一看,上面写了一句诗——何者为君子,子非若知意。
笔法说情,那字含蓄内敛,情意深重,林奇看了许久,轻摸了‘子非’两字,微微笑了。
林奇早上看了韩逢的字再去的户部,时间有些迟了,齐甚君直接迎了上来,对林奇道:“出大事了。”
没等林奇询问,齐甚君便道:“一件好也不好,怪也不怪的事。”
林奇道:“好在哪里?”
齐甚君摸了一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拧眉道:“京中诸多豪绅官员,忽然大发善心,要捐助城外的河堤建造,你说这是不是既好且怪?”他搂了林奇的肩,神秘道:“可不是小数目!足足十万两!”
林奇一点不惊,嘴角噙了柔和的笑意,见齐甚君盯着他神色奇异,忙道:“那又不好在哪?”
齐甚君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望着林奇的眼睛,郑重道:“子非,你可要被韩逢给比下去了。”
“没什么比不比的,”林奇拉开了他的手,低头嘴角笑意溶溶,“君子无争。”
第92章 高山流水5
银子雪花一样地飞向水部,韩逢脸色苍白,在库房前放了把椅子,坐在那等着人排队送银子,一手拿着账本,一手拿了笔记下姓名、银两数目,来送银子的都是家仆,韩逢客气道:“多谢善心,河堤加固之后,立碑铭谢。”
家仆们也不敢搭腔,沉默地将一盘盘现银放下。
工部的人全在看热闹,都是一群久苦于要钱之难的人,见到这送钱的阵仗都是啧啧称奇又羡慕不已。
十万两银子,不多不少,堆在韩逢身后,闪瞎了众人的眼。
有人实在馋的不行,试探问道:“韩逢,你是怎么让这些老爷大人们肯捐银筑堤的?”
韩逢捻了一锭银子,深沉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众人:“……?”
银子的事解决了,河堤加固立刻动工,常相松直接服气,二话不说率先往河堤那与工人住下了。
重生以来韩逢一直半病着,这下终于可以好好在家养一养病。
天气又是不好,阴雨绵绵,球意寒凉,屋内冷气往骨头缝里钻,金大夫给韩逢把脉开药,又添了几味补气的补药,韩逢垂眼看着,“金大夫,这几位补药价值不菲。”
“韩郎中不必担忧,”金大夫笔走龙蛇,低头又写下几位昂贵的药材,“林大人已经预付了药费。”
韩逢垂着短而密的睫毛,心里已不止是一种简单的情绪能说明的感受,暖阳在他的心中融融照着,一化便化开一片,就像一块袒露在阳光下的蜜糖,油亮亮甜丝丝的无可救药。
在金大夫开完药后,韩逢微笑着边谢边送金大夫出门。
两人正走到院落树下,忽然外门被用力推了,韩逢循声望去,乌泱泱的几个侍卫冲入了院内,俱穿着干练短打,冲进来的姿势猛,站得却很稳,一字排开,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
为首的是个长脸的中年男子,目光如炬,直盯着韩逢而去,“韩大人,国舅爷有请。”
韩逢面色不变,对金大夫行了个礼,“多谢金大夫上门诊治。”
金大夫时常为达官贵人治疗,在京城也算得上是半个御医,为首之人他甚至也认识,钱不换——国舅爷身边的贴身侍卫,性情十分狠厉,金大夫对钱不换微一点头,将肩上的药箱紧了紧,默默地从侍卫旁穿了过去。
钱不换鹰隼一样的眼睛像锁链一般紧紧缠住韩逢,韩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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