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爸站在沙发旁系皮带。此外,他还看到一双修长的腿搭在沙发扶手上,悬在半空里。许是听了他的声音,那双腿的主人赶忙坐起身来,蜷到了角落里去。什么人呢?沙发靠背将那光景遮了大半,他偏头去看,蓦地反应过来这两人刚在做什么,眉头紧蹙。
“不是——大过年的,你干嘛啊?”
贺品安也气得够呛,却不能真的表现出来,烦躁地去摸茶几上的烟。
“你嚷嚷什么,我还没问你干嘛呢!”
贺疏觉得这人真是畜生。
“我问你,你跟那小孩的事儿掰扯清楚了吗?这就又把新人往家里带了?你家挺热闹啊!行,以后我都不来了行吗?省得咱俩互相犯恶心!”
他想起他的小老师,顿时义愤填膺起来,小子特有骨气地扭过头,正要走了。
“贺疏……”
他听见阮祎的声音。
贺疏心头一跳,再将头转过来,那人已经从靠背后探出一点脑袋,他认出来了,果真是阮祎那张脸!贺疏当即想找个地缝直钻到阎罗殿去。
他不管那么许多,噌噌噌地走到两人跟前,一边走,一边流利紧凑地用俄语骂了一箩筐脏话,骂完才想到在场除了他没人听得懂,越想越气,他憋了一阵,这才面红耳赤憋出一句:“你们俩……!你们俩!一对二百五!二百五!二百五!”
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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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这下,再宽敞的客厅也容不下他们仨了。
贺品安冷冷地横了一眼亲儿,不说话,年轻时他是耍惯了无赖的,此时,赧颜倒是没有,只一股被人坏了好事的燥闷,且这燥闷并不能抒发出去,他于是叼着烟往阳台去了。
剩俩小孩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贺疏向来不爱拐弯抹角。他盯着阮祎,话里恍惚带点悲戚,他说:“我真丢人。”
阮祎被他盯得心虚,咧开嘴嘿嘿笑,正想敷衍过去。贺疏伸出手指,在他肩头一连戳了数下。
“你真傻,又来羊入虎口!”
阮祎心想,这人的小词儿还不少。
“你胡说,我聪明着呢。”
“之前吃的亏,我看你是全忘了——贺品安这人能信吗?”
“贺品安怎么了?你干嘛总是诋毁他。”
“你小子是没救了,彻底拉倒了。我之前还以为他被你忽悠了呢,现在看,你是给他骗得团团转了!”
“没事儿,贺家不还有个你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要欺负我,你不得帮我吗?”
“我有病,我帮你!”
“真的吗,我帮你追那谁也不成吗?”
那边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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