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鹤里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想:妈蛋,我家的米也是他买的。
江焕配合地露出一个失落的表情,用一双迷死人的深邃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薛大妈,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不用麻烦了,阿姨,要不我还是用手吃吧,手上的细菌也不是很多,也就40万个左右。如果得了肠胃炎,医院也挺近的。急性肠胃炎打一晚上吊瓶就好了,也不是特别疼,忍一忍就过去了。没有关系。”
路鹤里:卧槽,这小兔崽子的信息素是不是绿茶味的?
薛大妈立刻义愤填膺:“小路,你看人家多善解人意,你再这样不和谐不团结,明年咱们楼五好家庭的评选,我可不给你投票了啦!”
嘶。路鹤里被她嚷嚷地脑仁疼,告饶地双手合十:“好好好,吃吃吃,去我家吃。”
薛大妈心满意足、高高兴兴地拍了拍江焕,“有事找阿姨呀,小帅哥。不要客气!”然后就上楼回自己家了,临走还给了路鹤里一个警告的眼神。
江焕用胜利者的目光看着路鹤里,立刻被路鹤里虚虚一指:“少通过人民群众给我施加压力。”
“我这是群众基础良好。”江焕似乎想笑,又憋住了,“咱们小区的人真好,我很喜欢。”
谁跟你咱们。路鹤里瞪他一眼,踢着澡堂大爷款拖鞋,出门往楼上走。白衬衫、西装裤的江焕,手里拎着豆浆和油乎乎的包子,跟在后面。
江焕对他的厨房,好像比路鹤里自己还熟悉,很快就准备好了餐具,把早餐布置完毕。一共就这么丁点大的客厅,路鹤里抬头低头都能看见他,早餐的香味也直往鼻子里窜。他最终没能抵抗住牛肉馅包子的诱惑,一口半个、两口一个,吃的满嘴流油,还把江焕买的小菜席卷了大半。
“姓江的,”路鹤里吃完包子,开始咬着吸管喝豆浆,嘴里含含糊糊的,“你到底搬过来干嘛?谁让你来监视老子的,基地还是老汪?”
“我不是来监视你的。”江焕慢条斯理地咬着包子皮,“你没发现这两天有人跟踪你吗?”
路鹤里怎么可能说,我以为那是你在跟踪我。江焕肯定会嘲笑他自作多情。
于是,他挑了挑眉毛,“所以呢?”
“基地在针对你。昨天在工厂的那些走私犯,也在针对你。”江焕盯着他嘴角的白色豆浆泡沫,抽了一张纸巾丢过去,“中央警队的大队长被人暗杀,说出去十分丢脸。所以我作为你的同事兼唯一的盟友,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全。”
“卧槽。”路鹤里差点被豆浆呛一口,“保护我的安全?这辈子还没人敢说要保护老子的安全。”
“现在有了。”江焕眼皮也不抬,口中却是嘲笑的语气,“别人家的大佬都是黑白通吃,你倒好,黑白两道哪头都想干掉你。真厉害。”
路鹤里哼了一声,脸上不动声色,在桌子下面抬起脚,狠狠地踩上了江焕的脚背。江焕随即不甘示弱地踩回来,路鹤里又踩上去,江焕又再抬高踩上去……
最终江焕输了,被路鹤里用拖鞋踩着脚趾吃完了早饭。
等两个人都吃完了饭,江焕不疾不徐地收拾完餐桌,也不多逗留:“我走了。”还顺手提走了路鹤里门口的垃圾。
好像真的只是来吃个饭。
他穿着质地良好的衬衫,笔直挺括的西裤,表情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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