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他会跟你结婚,他一辈子只会跟你一个人在一起?他是不是用各种甜言蜜语哄骗你,想让你给他生一个孩子,让你像一只小雀儿一般待在黄金和钻石打造的笼子里,一生的日日夜夜就只有他一个人?”
“别信,路鹤里。”裴子卓突然笑起来,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江家的Alpha没一个好东西。你如果掉入了他为你编织的那个谎言之网,就会变成我。”
她缓缓地撩起了一点袖子,露出痕迹斑驳的手腕,“我的确不喜欢穿短袖,但不是因为抑制剂的针孔。”
她的手腕内侧有好几道虬节丑陋的疤痕,那是数次割腕留下的印记。
路鹤里的目光在她手腕上停留了片刻,艰难移开。裴子卓轻声说:“路鹤里,你甘心吗?被Alpha玩弄,被欺骗,被支配?江焕不会跟你结婚的,他只想要你的孩子。就算他愿意跟你结婚,江业左也不会同意。江焕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出身名门望族,背景深厚、性情乖巧,是温顺柔弱的菟丝花,跟你、跟我,可没有一丁点相似的地方。”
“你跟我一样,是荒原石缝里带刺的野玫瑰。”裴子卓用指尖轻轻摩挲着路鹤里手上的枪茧,“迷人又危险,永远都不可能是站在江焕身边的那个人。”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离开江焕?”路鹤里眼睛微微一眯。
“你早晚都会离开他的。”裴子卓低声笑,眼中带有一种残酷的笃定,“Alpha的深情是一时的,Omega的深情却往往是一生一世。你现在不离开他,也总有一天会以一种难堪的、狼狈的方式离开。那时,你的一切自尊和骄傲都会被击碎,你的一切爱意都会化为怨恨,你的人生将坠入暗不见底的深渊。你会像一只阴沟里的臭虫一样活在地狱里,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蛰伏着,潜匿着,窥伺着,用你的一生来积攒必杀的一击,等待把那个人和他的一切毁掉的那一天。”
“只有那样,你才能化解掉前半生的恨意,得到真正的救赎。”裴子卓一字字道。
路鹤里身上忽地一冷。
“别再跟我作对了。”裴子卓柔声道,“你和陈明远、和阿弥一样,都是我的孩子。你应该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摧毁这个被Alpha主导的世界,建立我们自己的规则。路鹤里。”
“到了那一天,没有人敢轻视我们,没有人敢玩弄我们,那些目中无人的Alpha只配跪在我们的脚下,乞求我们的垂怜。”裴子卓轻轻地笑,“你如果看得上江焕,我为你留他一命,让他做你的禁脔,做你的玩物,像你养的狗一样,日日夜夜等待你的恩赐。就像他们曾经对我们做过的那样。”
“他是你的儿子。”路鹤里的声音有点控制不住地颤抖,“你疯了吗?”
裴子卓冷冷地笑了,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很明显,在她眼中,江焕这个儿子连陌生人都不如。
“不要试图跟我作对。”裴子卓的声线忽地阴冷,“你查过了吧,我的身边,可不止一个陈明远,不止一个阿弥。他们都是被这个世界苛待过的Omega,他们视我为精神导师,愿意为我做一切你想象不到的事情。我的人潜伏在帝国的各个角落,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用好几种方式让这个国家停摆。”
路鹤里一震。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裴子卓所掌控的,并不仅仅是一个走私集团,走私很可能只是他们谋取利益的一条线路而已。她的背后,是一个类似**的组织,并且已经渗透进了帝国的方方面面、角角落落。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用很多方法向你证明。”裴子卓冷声道,“明天你就可以在报纸上看到A国和Z国的海底能源管道连环爆炸,或者离首都最近的化工厂发生毒气泄露。异氰酸甲酯可以在一夜之间夺取上万人的性命,有害化学物质导致的生化危机可以延绵数年,它们将随着雨水的渗透,彻底毁掉A国的土壤和地下水——整个帝国都将为我和你陪葬。”
路鹤里的手指骤然收紧,他几乎控制不住地要站起身来。
“你在威胁我?”路鹤里盯着她。
“我在帮你。我要你跟我站在一起,路鹤里。”裴子卓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加深,“摧毁江家,摧毁基地,摧毁这个扭曲的国家,建立一个崭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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