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他说。
关青禾忍不住闭上眼,今晚长久的前戏让她已经习惯与沈经年接触,只一瞬就逐渐解除防备。
一块上好的玉,不论是外表,还是内里,必然是光洁细腻的,带着主人蕴养的温度。
沈经年常年接触玉石,只用手就分得清好坏。
玉分五色,其中白玉之中,越白越好,却不是单纯的白,要白而润,温润脂白,是为上等白玉。
关青禾更像一块羊脂白玉,柔和细腻,稀有程度,可望而不可及。
她当初为了弹琵琶,指甲修剪得圆润,所以并不会过于伤人,只不过,在这时候也会掐出月牙印。
“疼。”
她的嗓音轻柔中带了丝示弱。
关青禾有点委屈,沈经年说了这样那样的,但他没有告诉她,这比自己以为的要难受一些,难免想推搡他。
沈经年额上有汗液,他又回归最初的温柔,让她能放松下来,也不抗拒他。
关青禾在他的脸下深呼吸,忍不住开口:“对不起,沈先生,我……”
沈经年声音很低:“与你无关。”
他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关青禾闭着眼,不敢和他对视,许久之后才抿唇小声说:“我、好一点点了。”
沈经年听得无奈笑了。
他嗓音微哑:“是一点点?”
关青禾轻轻嗯了一声,沈经年低声地哄着她,她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只不过呢喃耳语,让她心软的是这份细致的对待。
他鼓励道:“关老师,你可以说真话。”
他怕自己会伤害了她。
关青禾这才极小的声音:“比一点多一点点。”
沈经年停住,“这样说出来就好了。”
关青禾询问:“那……你怎么办?”
沈经年斟酌几秒:“可以换旁的么?”
关青禾迟钝问:“什么?”
沈经年低笑一声:“要委屈和辛苦关老师弹琵琶的手了。”
夜半时分,灯被打开。
关青禾很难为情,拉着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乌发铺在枕上。
另一侧绒被折起,沈经年坐着,她的双手便被他托着用湿巾擦拭,光线之下,显出白玉般的光洁,值得精心护养收藏。
他侧眸看向藏在被子里的人,目露询问。
关青禾睁着两只漂亮的眼睛,收到他的询问目光,嘴巴紧紧抿着,轻声开口:“……我弹琵琶也没有这么累……”
她从小到现在学了十几年的琵琶,多么难与快的指法都会,总是一试就上手,爷爷奶奶说她很有天赋。
第一次觉得这种事比弹琵琶还困难。
甚至于,她怀疑明天自己还能不能演出得了。
沈经年看着躲在洞里的“小松鼠”,眉宇间难掩事后慵懒:“那,辛苦关老师了?”
就只嘴巴说说,关青禾突然不想理他。
她本想自己撑着起来,可胳膊实在太无力。
方才关灯时,沈经年在她说累的时候也哄她继续,现在倒恢复了体贴,去接水过来帮她洗手。
玫瑰香充斥床畔,冲散了一些旖旎的味。
“我自己就可以。”她说。
“不是累么?”沈经年问。
关青禾这会儿又觉得刚才的哄人像是错觉,竟然有一点沉溺,因为实在太过温存。
沈经年帮她洗手很仔细,从手腕到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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