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青禾问:“你自己不也会吗?”
望月楼的首饰,还有他自己雕刻的东西,如果不会画图,怎么会有成品。
沈经年摇首:“关老师,我会的是设计,不是画。”
关青禾想了想,自己好像真的没有见过沈经年设计的首饰,印章的兔也是简单造型。
“你设计的首饰,我还没见过。”
沈经年温声提醒:“见过的,那张面具。”
关青禾的记忆苏醒。
面前的男人好似突然想起这张面具,慢条斯理地开口:“也不知道这面具落哪儿去了,没再见过。”
他问:“关老师记得吗?”
关青禾不说话,难道还能说自己藏起来了。
好在他也没追问自己,而是说起玉雕:“玉雕耗时间,关老师周末没有演出,可以周末开始。”
关青禾嗯了声:“这周末吗?”
沈经年说:“是的。”
他看着她,嗓音徐徐:“若不是担心关老师任务繁重,用手太久,我更想今天就开始,好早些收到礼物。”
关青禾没想到他这样期盼,更担心自己雕坏,这周末跟他学的时候得上心了。
吃过晚餐,关青禾洗漱出来时,管家已经将两小杯石榴汁放在了梳妆台上。
其中一杯并不是单纯的石榴汁,而是混了点酒,里面也放了两块冰块,颜色甚是好看。
关青禾属于看颜值的那种。
她端过来小玻璃杯,用小勺轻轻尝了一口,很浅的酒味,微醺一口,味道很好。
沈经年从浴室出来时,看见梳妆台前坐着的少女正沾着石榴酒在尝,红色的液体消失在她唇间,唇瓣更艳。
他信步过去,执起只剩一两口的杯子,居高临下地开口:“关老师,你把我的酒喝了。”
关青禾呀了声。
她没注意,不知不觉就喝了,本身一颗石榴榨汁就不多,又分装两杯,量更少,几口的事。
她想了个很好的解决办法:“我明天多带几颗回来,小苏不会管我摘几颗的。”
沈经年喝了干净,把玩着空玻璃杯,融化一半的冰块在杯子里碰撞出细碎的声音。
他漫不经心道:“但要明天。”
关青禾尝了有十几分钟,此时一点后劲上头,面颊两侧如同浅粉腮红,瓌姿艳逸。
她抬着下巴,嗓音小小:“不好意思。”
“没关系。”沈经年放下玻璃杯,弯下腰:“既然关老师都喝了,那我尝关老师这里的。”
关青禾反应迟钝,再眨眼时,眼睫已触碰到他的脸。
她坐在凳上,沈经年倚在梳妆台边策,就这样捧着她的脸,吻住,彼此缠着的呼吸之间好像都染上了几分令人上头的酒味。
回味时,却又带着石榴的甜味。
等沈经年松开她时,关青禾的面容早已红透,艳丽得如同桌上剩余的那杯石榴汁。
“你怎么……”
沈经年的长指还停在她的脸侧边缘,声线醇和:“关老师以前说,吻你不用询问的。”
记性真好,关青禾都不记得这话了。
沈经年稍微侧了身,意味深长地询问:“酒喝完了,要不要再尝尝石榴汁?”
关青禾气息还在平复。
沈经年已从她手里拿走了长柄银勺,舀了一点送到她唇前:“张嘴。”
关青禾微嘴,下意识张唇。
略带凉意的石榴汁顺着喉咙流进去,然后她就见沈经年一点点地喝完剩余的。
这勺子……她用过了。
美人盈盈的目光看着自己,沈经年很难忽视,低声:“沈太太,你这样看我,我会反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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