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璃无辜地眨眼,轻声答:“有点痒。”
目睹全程的成景兰笑得更欢了, 更加确定祁应二人就是不合——装样子都装得不像!
“北丞,听伯母的话,别勉强啊。”成景兰捂嘴挡了挡笑意, 举手投足间净是矜贵傲慢, “强扭而成的瓜呀, 不甜就是不甜。”
“说谁呢?”另一方向传来的女声, 隔空将话怼了回去, “门当户对的大喜事, 让你一张嘴说成了“强扭的瓜”?”
应璃又看过去。果不其然, 是祁母郑玉惜来了。
“妈妈, ”应璃赶紧拿出恭敬态度,欠身问了句好,“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郑玉惜忙着和成景兰battle,没闲心思搭理儿媳,回头应了声“嗯,好”之后,继续开火去了。
“我说嫂子啊,人家小两口才结婚两个月,算下来还是新婚期啊。你能不能懂点事,别说些打击人的话?”
成景兰笑得更乐:“对对对,是我不懂事,说错了话。但弟妹,多日不见,你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也是长进了不少啊?
“到底是门当户对,还是强扭的瓜,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成景兰生怕郑玉惜没听出来内涵,特地压低声音,明嘲了两句。
“豪门圈子里是个人都知道,你儿子是因财联姻的,你休想拿门当户对这套来粉饰太平。
“弟妹,你努力且嘴硬的样子好难看。”
郑玉惜气得咬紧后槽牙,换了个路数回击:“至少我儿子已经完成成家任务了,你呢?彦彬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没着落呀。”
“他不急,他记着太爷和太夫人的教诲了,宁缺毋滥。”成景兰游刃有余,字字诛心,“再说,北丞这家顶多才算成了一半;还有另一半,要等传宗接代。
“噢!看我这记性啊,又给忘了!”
成景兰装出如梦初醒的模样,将视线转向应璃。
“你儿媳虽穿的是女装,但到底还是男孩子,没法传宗接代。”
“伯母!”祁北丞忍不住了,将女装美人护到身后,“你说得太过分了。”
成景兰这才摆了摆手,及时收住:“过分吗?我明明就是在夸赞啊!应璃是吧?长得可真漂亮啊,比女孩子都漂亮。说几句而已,怎么你还急上了?
“假装恩爱不成,护妻护短倒是做得蛮好的。趁着这会还有时间,快让你妈再培训培训吧——省得在太爷和太夫人面前露馅。”
成景兰阴阳内涵完,快活地走了。人员到齐,也该动身进庄园了。
留下被气得牙痒痒,又碍于场合不能继续发作的郑玉惜,不快地看着晚到的两个新人。
应璃被看得心里发虚,赔着笑讨好道:“对不起妈妈,都是我的错。”
要不是舅舅先对外散播假消息,再携巨额遗产上门求亲,祁爸祁妈也不会出于面子和舆论考虑,答应他和祁北丞的这门婚事。
算下来,确实是他害郑玉惜落人下风,受了今天的这番委屈。
郑玉惜却啧声:“你道什么歉?我又没怪你。 “我怪的是你们俩!”
应璃:“诶?”
“新婚两个月,都在家干什么了?”
郑玉惜已经不在乎联姻的事儿了,反正这婚结了、儿媳妇娶了,事成定局,什么都无法改变了。
她现在在乎的,是这俩孩子的情感经营现状啊!
“你们平日里不相处交流,也不培养感情的吗?”
她也装扮华贵,昂贵的手链手镯戴了不少,但她就是没有成景兰那样气焰嚣张感,倒是显得很好亲近。
应璃对婆婆的好感,莫名地就提高了不少。他忽然觉得郑玉惜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他——可能是不待见过的,但都是过去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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