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比较保守,轻轻说:“可是那个车钥匙...”
姜曳冷笑:“我说过了,他当时也在山内,你们就没想过他也跟着一起下山?以我们的年纪跟状态,他下山的速度肯定比我快,而且从袭击我开始他就没露过面,也不怕我认出来,当我从山口出去,他就已经混在那些人村民里面了,我昏迷后,在混乱中把车钥匙塞进我衣服内也不是难事。”
“你们应该去查一下...”
她说了,但警察会照做吗?
陈钊忍不住转着保温杯,避开了姜曳的目光,私底下他倒也去问了下,发现那天人太多了,又是傍晚,根本没法确定到底是谁有可能这么做。
而且局内的态度是她一直在狡辩。
很快警方以杀人重罪起诉了姜曳,虽然林永夫妻的尸体还找不到,但林小婉跟陈三包的死基本确认了。
两条人命就要这么落在她身上。
谈话室内,姜曳双手戴着镣铐,问律师是否做好了准备,后者满口应下,信心满满。
姜曳看了他一眼,后者却移开了目光。
在法庭上,在警方一条条罗列罪名跟证据后,姜曳看向援助律师,后者避开了她的眼神,做辩护的时候中规中矩,根本没有提在此之前她吩咐教导的那些反驳条例。
必败无疑。
姜曳站在审讯台上,双手戴着镣铐,眉头紧锁中,觉得脑袋嗡嗡嗡难受,尤其是旁听席那边很多人,乌泱泱许多人,之前一看到她进来就开始怒骂,都是林家的亲戚,因为在他们看来,原主并非林家血脉,却残害了他们的亲人,还是个神经病....
他们辱骂着,林永的兄弟也就是林三平的大伯甚至要冲过来打他。
被警卫拦住以及申斥后,这些人才安静下来,但姜曳脑海里却闪出了一个学校里的画面,一群同学惊恐且厌恶,一群老师嫌弃又震惊,还有同学的家长,那些往日夸赞他的人...都在一边可怜一边要求他离开...
是“他”不是“她”,这是原主的记忆。
对他造成巨大精神冲击的记忆,姜曳觉得脑袋升腾,难以控制的情绪即将爆发似的,她明白了第六案的下一个难度来了。
这具身体有精神病,而它影响了她!
看到律师掉链子,姜曳怀疑这人背后也问题了。
她不明白,就算是为了林家的那点财产,也不足以支撑那个凶手动用这么多关系。
利益不到位,付出就不值得。
为什么?林家一定还有其他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姜曳本来要舍弃律师进行自我辩护的,现在却脑袋一片繁杂,说什么话都忘记了,只有一骨子暴力的冲动,她握紧拳头,为了避免当庭暴露出暴力倾向让所有人认为她更有可能杀人了,她只能强行控制,最后咬牙说出,“不是我,我不是凶手。”
她知道,她那天在局里说的话也肯定被对方知道了,但没用了,对方已经赢了。
而且对方没准也在这里看着她。
她看向旁听席,按住了眉心,记下了每个人的脸,然后,因为强大的精神冲击,她晕倒了。
倒下的那一瞬间,她闭上眼。
第六案,当前看来她失败了。
而且如果她无法扛过这次精神冲击,可能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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