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灵树的根部,一个翘着二郎腿,十分惬意地窝在树根的绿色小人肉眼可见的抖了抖。
这绝对是噩耗,噩耗。
它好日子才过了多久,这两人怎么就回来了?
地果灵甩甩头,用火柴小手捂住小小的耳朵,决定装听不见。
等了片刻都没等来动静,简欢伸出右手,运转灵力。
掌心之上,一个符文呈现。
她轻轻拉了拉随之出现的灵线,把地底的果冻泥扯了出来。
果冻泥软趴趴的一团,死气沉沉地摊在地面,没有任何动静。
简欢伸手,戳了戳它,对沉寂之道:“它好像不太愿意理我们。”
沉寂之垂眸看了一眼,慢吞吞从芥子囊里拿出一盒土,掀开盖子。
几乎是瞬间,果冻泥立了起来,下意识问:“什么土?”
闻着还有点香。
沉寂之目光落在那一品灵树的木牌上,指节轻敲盒面,慢斯条理地答:“一品灵土。”
地果灵:“……”
回玉清派的第三日,沉寂之拿着还没捂热的灵石还了两笔几万的小债。还完后,身上还剩下将近两万的灵石。
下笔是十万的债,两万灵石也不够还,还得再攒攒。
还完债回来,沉寂之没第一时间回玉清。
这两日都是雨天,临仙城的街巷里,百姓们穿着厚实的棉衣,撑着油纸伞,行色匆匆。
城里不让御剑。
沉寂之一身黑衣,木簪束发,行走在阴冷的冬雨间。
他没有撑伞,因为他没有伞。
雨水打湿他额间的碎发,晶莹剔透的雨滴不断从他精致的眉眼滑落,那身清冷疏离的气质愈盛。
“郎君留步!”一名女子忽而从一旁的人家跑了出来,雨水四溅,裙摆一下子便湿了。
她拿着把油纸伞,有些羞涩地递过去,“你没带伞吗?这么大的雨,又是冬日,会感染风寒的。这把伞借你……”
沉寂之脚步未停,从一旁绕过:“不用,多谢。”
越往巷子里走,路上的行人越少,沉寂之停在一处简陋的院前。
门没关,半阖着,沉寂之推开门。
笨重的木门发出一声嘎吱响,屋内的药婆婆听见,立马警惕问了句:“谁?”
“药婆婆,是我。”沉寂之穿过前院,来到屋檐下,手间灵力一挥,浑身恢复干燥。
他伸手,掀开门帘,弯腰低头,从有些矮的房门走了进去。
室内在煎药,外头的冷风从掀开的门帘刮了进来,煎药的炭火被吹得亮了几分。
药煎得有些时候了,里头发出咕噜咕噜的气泡声,微苦的药味弥漫开来。
药婆婆正站在药柜前整理草药,老眼瞥过去:“又找我何事?”
沉寂之对药婆婆嫌弃的态度视若无睹。
从他十岁时,和人抢生意打架折了手臂,遇见药婆婆开始,药婆婆就挺看不惯他。
但又如何?药婆婆收费便宜,那便够了。
沉寂之拉了条木椅坐下,沉吟道:“我可能中了幻香之类的,劳烦婆婆看看。”
他明白自己对简欢是何种想法。
但是那日的梦境,还是透着诡异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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