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他尴尬地捏着手里的保温袋,退出诊室,“你们在开会吗?打扰了……”
“没有没有!你进来吧!”
猫科的助理小姑娘最先反应过来,赶紧起身招呼他进来,“我们在吃温医生的生日蛋糕呢,你要来一块吗?”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众人回忆刚才温景焕的描述,瞬间明白过来。
晏安鱼看了一眼桌上的蛋糕,脑子里立刻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顿感身上还沾着这甜腻腻的奶油味,使劲儿摇头。
他还沉浸在回忆里,温景焕的同事们已经把他迎了进来,找椅子的、开汽水的,就像是在迎接什么贵客。
“不用坐不用坐,”晏安鱼受宠若惊,赶紧拒绝了,“我就是来等温医生下班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椅子搬回角落,回身却见所有人都在打量自己,不由得心生疑惑。
难道身上还沾着奶油吗?
晏安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脚和衣摆。
“那我先下班了,”温景焕打破了沉默,“蛋糕你们继续吃吧,今天谢谢大家陪我过生日。”
众人的视线终于从晏安鱼身上移开,纷纷向温景焕道别,让他赶紧下班去休息。
晏安鱼觉得大家的反应都很奇怪,没等他想明白,温景焕就揽着他出去了。
走出医院大门,晏安鱼问温景焕:
“温医生,他们为什么总是看着我?”
温景焕接过他手里的保温袋,挽在肘弯处,然后握住他的两只手,使劲儿搓了搓。
“你冷不冷,”他微微蹙起眉,没回答晏安鱼的问题,语气里难掩怜惜,“天冷了,这件衣服不可以穿了哦。”
晏安鱼瘪着嘴,”还不是因为昨天有一个人把我的外套*脏了,全是奶油。”
街道上车水马龙,公交车堵在了拥挤的立交桥上,许久也不见驶来。
“我错了,”温景焕吻了吻他的指尖,捧着他的手求原谅,“鲸鱼宝宝待会儿先穿我的衣服上晚课,好不好?”
他说着,把身上的羊绒外套脱下来,给晏安鱼换上。
“不要这样叫我。”晏安鱼红着脸。
他身上是一件纯黑的高领毛衣,紧绷的衣摆显得他腰身挺拔,配上手腕上精致的手表,有一种贵气的感觉。
晏安鱼看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发现温景焕在给自己卷袖口。
“那你怎么办?”
“我还有衣服放在实验室。”温景焕说。
借着公交站扭曲的金属广告牌,晏安鱼瞧了一眼自己。温景焕的衣服有些大了,大衣衣摆遮着他的小腿肚,晏安鱼整个人都裹挟在熟悉的木香味里,像是被温景焕抱着。让他忍不住脸红。
温景焕帮他折好小皮衣,放进自己包里。他满意的打量着晏安鱼,似乎从这种行为里得到了什么满足,一双三白眼餍足地眯起来。
“那好吧,”晏安鱼攥着他的手,想与他分点儿暖意,“我做了你喜欢的冬瓜汤,还有蛋炒饭,”他嘿嘿笑着,“晚上可以带去实验室吃。”
夕阳落在他的笑颜上,红灯灭,绿灯亮起,公交车终于驶进车站。
趁着车门打开之前,温景焕捧着他的脸吻了吻。
夜幕降临,桦台大学的教学楼上亮着一格格窗户,温景焕把晏安鱼送到了楼下,转身去了实验室。
他今天并不是来上课的,而是临时接到了教授的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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