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容却保持着这个被他拽住的姿势没有抽手,他道:“陛下应该爱惜身体。”
“朕知道,朕知道。”萧岭讪笑。
身体弱成这样,还敢在和侍君过夜后只睡一个时辰,与不要命无甚差别。
萧岭轻咳。
谢之容立刻转脸看他,微微皱眉,“方才吹风所致吗?”
萧岭:“……”
他是为了掩饰尴尬。
谢之容平时猜他举止不是猜的很准吗?
被谢之容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一说,萧岭觉得气氛更尴尬了,干脆又咳嗽两声,仿佛一风中摇曳的单薄小白花似的,“之容,你我若是再在这闲聊,恐怕也睡不得了。”
谢之容颔首。
萧岭刚抬腿要走,忽然注意到了谢之容的动作。
谢之容当着他的面收回手,慢条斯理,雅致好看,阳光下,那只刚才被他抓住的手,恍若玉琢。
萧岭转过头。
他大约真累傻了,居然产生了一种谢之容是故意给他看的错觉。
这处木廊同未央宫距离极近,不多时,两人便进入未央宫。
许玑见到萧岭时眼睛亮了亮,快步上前,道:“陛下。”
谢之容自然看得清晰。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欣喜放松的眼神。
显然于许玑而言,不在皇帝身边的每一刻,都相当难熬。
而后神情不改地向谢之容见礼,“谢公子。”
谢之容颔首。
“顾侧君早上回去后便寻了安神香送来,臣已命太医看过,香料无毒,太医说此种香名浮光,所用香木皆有安神之效,于人体无害,请陛下放心取用。”
萧岭点点头,“顾勋没要同朕说什么?”
许玑欲言又止。
萧岭奇怪道:“朕在问你,你望之容作甚?”
许玑无言。
上次珉毓宫发生的事情恐怕陛下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谢之容保持着无害的微笑,询问皇帝,“可要臣回避?”
萧岭摇头。
他很清楚,眼下顾勋不会和他说什么秘密,更不会通过许玑来告诉他,闲话不是谢之容不能听的。
许玑道:“顾侧君说,若陛下有召,他随时可如昨夜一般,伴在陛下身边。”
效忠的话萧岭听过不知多少,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这种陈词滥调有什么可避着谢之容的?
谢之容垂下眼帘,安安静静地站在萧岭旁边。
“还有陛下昨日所说的事情,业已有结果了。”许玑继续道。
萧岭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不用在意。
许玑心下微沉,他总觉得陛下对谢之容太过恩重,如此毫无节制的信任和宠爱,是否会让谢之容,滋长出不该有的野心?
谢之容不同于萧岭后宫中的任何一个侍君,他非是自愿入宫,亦太聪明,太危险了。
“臣查明,先前御花园的事,确与太后宫人有关,昨日之事亦然。”
御花园那天所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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