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失去帝王的信任。
所以他照实回答,没有任何偏向。
萧岭点点头,示意沈九皋继续说。
“起先军中众人对谢将军十分恭敬谨慎,谢将军到的第一日,中州军众皆在,无一缺漏,此后数日,来校场的人越来越少,又像从前一般,要么不出现,要么花钱让人代替自己应付。”
萧岭听到后面那句一笑,“倒也是门生意。”
沈九皋没笑。
这时候跟着笑绝对不明智。
沈九皋颔首,继续道:“臣还得知,近来去淮王府拜会的人比以往多了不少。”
无他,只因为谢之容成了中州军守将。
即便谢之容与淮王的关系不睦,但到底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
谢之容的祖父曾在军前效力,在中州军中亦有旧部,所以就有人猜测,谢之容就算为了稳住这些人也不会同淮王府断绝关系。
故而,先笼络淮王,再徐徐图之。
就算淮王不收,不还有淮王的继室,淮王的儿女们在。
不同与其他府军,中州军几乎没有上战场的可能,真要到了需要中州军抵抗外敌的时候,那大半山河都沦陷了,也无甚必要再负隅反抗了,加之名义上皇帝才是中州军最高统帅,这支府军的待遇比其他府军好上不知多少。
且在军中谋得一官半职,对于日后入朝为官也是个锦上添花的事情,所以其中有不少宗亲贵胄之后。
加之朝臣关系盘根错节,联姻联盟,得罪了里面的人,就几乎得罪了朝堂上的大半世家。
谢之容的静默完全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但是不太让人能接受。
萧岭力排众议令谢之容为将,或许一开始指望的是他力行改革,不料竟如此畏缩不前。
对中州军还抱有点期待的朝臣免不得失望。
萧岭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还有……”
“还有?”萧岭挑眉。
他以为重点都已经说完了。
沈九皋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下,“现在中州军内对谢将军并不尊重,军中多有流言蜚语。”
萧岭不用猜都知道说的什么龌龊东西。
谢之容放任,有谢之容放任的理由。
他不会去打乱谢之容的布局。
但是,瓮既然已经架起来了,他不介意往火中添柴。
“谢将军不以为意,不过有一次,赵二公子问到谢将军面前了。”
萧岭道:“哪个赵二公子?”
这人和赵誉他们家有什么关系吗?
就算不是近臣,也是同族。
沈九皋愣了下,以为皇帝在明知故问,但还是立刻回答了,“是赵誉赵大人家的二公子,赵成玉。”
萧岭心道他这个名义上的舅舅治家不够严啊。
这种时候,应该一点错处都不让人抓到才对。
萧岭皱了皱眉,“他问了什么?”
沈九皋道:“赵成玉问谢将军,古来君子,以气节立身,为何将军以顺君得名?”沈九皋打量了一下萧岭的脸色,但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这其实是沈九皋将用词美化过的版本,赵成玉的原话大概说谢之容凭的是某些床上本事得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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