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易。”萧岫道。
赵杳杳不知朝廷中的事情,没有答话。
少年人笑颜粲然,在阳光下,夺目耀眼非常。
“这才不枉兄长对他那样好。”他语气转淡。
长信宫此刻或许很热闹。
萧岫先看见萧静婉哭哭啼啼地出去,正殿内喧嚣阵阵。
萧岫想了想,折身回去,在偏殿先悠哉哉地喝了茶,用过点心,待长信宫中恢复了平日的安静,才离开。
出宫时,宫门口也停着辆马车。
那马车主人主动相让。
萧岫习以为常,本要过去,撩开帘子时不经意看到那马车的样式,愣了愣,喊了声;“舅舅!”
那边停下。
萧岫还不等马车停稳就跳了下去。
赵誉并没有下车,只撩开车帘看萧岫,“阿岫。”
萧岫站在马车旁,语气里透出了几分亲昵的抱怨,“舅舅怎么不说一声就让开了,哪有这样的道理,传出去别人定要说留王不知礼了。”
赵誉则笑道:“阿岫为王,臣不让,才是不知礼。”他问的亲密,“阿岫才从太后那回来?”
萧岫苦着脸点点头,“母后那热闹的很,舅舅要无要紧事,可不要去触母后的霉头。”
赵誉一愣,仿佛全然不知,“怎么了?”
“因为谢之容整顿军纪的事情,半个朝廷的命妇宗亲都来了,”萧岫所言固然有夸张在,但人的确不少,“母后被她们三言两语说的生气。”
赵誉神色不变,语气中却带了些焦急,“那太后现在可还好?”
“还好。”萧岫没心没肺道:“只是我估计,等下陛下会不大好。”
因为赵嘉,是一定要去找萧岭的。
赵誉目光落在萧岫的脸上,后者依旧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赵誉心绪有些复杂,“我以为,有阿岫在,会对太后阻拦二三。”
“舅舅知道,母后的脾气上来谁也劝不住,何况是我呢。”萧岫好像有些尴尬,略垂了垂头,避开了赵誉的目光。
赵誉点了点头,并未多言,看了眼萧岫,道:“阿岫长大了。”
萧岫喜不自胜,“是吧,我也觉得高了不少。”
赵誉一笑。
车帘放下。
萧岫目光马车辘辘远去,才上车。
珠帘垂落,阻隔了外界照在萧岫脸上的光线。
后者神色随着光芒的消失,也骤地冷淡了下去。
“舅舅。”萧岫低喃,“母后。”
还有,兄长。
长叹一声,叹过又笑。
“上次皇兄送到我那的点心不错,”萧岫顿时高兴了起来,对车夫道:“不回府了,去七巧坊。”
如萧岫所言,赵嘉的确去找了皇帝,但是皇帝当时不在未央宫,而在御书房。
就在她要往御书房时,被赵誉拦了下来。
赵太后见到赵誉入宫,实在被惊到了。
赵誉因为身份特殊,可以无诏入宫探望赵嘉,但近二十年来,赵誉极少无诏入宫。
赵誉几乎在叹息了,“娘娘,可否先回长信宫说话?”
……
去还是不去?
这是一个很值得思索的问题。
萧岭想了想,时间是够的,但他的事情还没有要紧到非谢之容不可的地步。
萧岭想去,但人的一生,需要克制欲望的时候太多,大部分人都很难随心所欲,哪怕贵为九五之尊,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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