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愈加纠结。
他终于深刻地理解不要把感情和工作混在一处是何其颠扑不破的真理。
力道适中。
男人的手指有力又发烫,一层单薄的寝衣与其说是将二人的皮肤隔绝开来,倒更像欲迎还拒。
谢之容姿态很是柔顺,“陛下,在想与臣的事?”
萧岭下意识摇头,“并无。”
一只手从肩膀处滑下,捏住了萧岭的下颌,“陛下,在同臣说谎。”
萧岭只好苦笑了,转过身,笑问道:“你都未看见朕的脸,怎么知道朕在撒谎?”
谢之容亦笑,“臣不知道,臣猜的。”
萧岭:“……”
两人贴得近了。
鼻息交融着,黏腻又绵长。
谢之容差一点就要亲下来,萧岭偏头,那吻就落到了唇角,“朕,”萧岭哑声道:“在同之容说正事。”
“臣也是在同陛下,做正事。”
萧岭现在可以确定,程序里的和程序外的那个一点区别都没有!只是收敛与否罢了!
谢之容极喜欢贴着他,这点萧岭在程序内就体会过了。
哪怕只肌肤相贴,都能让谢之容心情愉快。
“臣接到消息,此刻兆安内并不安稳。”谢之容含糊道:“崔安崔康相争。”
萧岭阖上眼,点点头,旋即,吻落在了眼睑上。
“崔平之看在眼里,无可奈何。”谢之容继续道。
萧岭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谈起国事,能稍微压下萧岭刚才纷繁的心中所想。
“臣希望,周边各州都对兆安收紧,严禁任何辎重粮草进入兆安,若有人抗命,必以严刑峻法处置之,以告天下。”
萧岭嗯了一声,“这点你不需担心。”
“臣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萧岭道。
“押送军需粮草的官员臣想自己选。”说完,谢之容亦难得感受到了何为惴惴不安。
将在外,能控制将领的一最为好用的方法便是操控军需运输。
所以在通常情况下,负责军需粮草运输的官员最好与将官毫无往来,既无私怨,也不曾受将官恩遇,只忠于皇帝一人。
萧岭于军事上所知不多。
他自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既用人,就绝不会在自己一窍不通的领域指手画脚。
这个人选本该是皇帝或兵部定,萧岭点点头,“准。”
毫不犹豫。
从这种态度上看,哪有人会相信,萧岭对谢之容不是绝对信任?
萧岭之公私分明,令谢之容心绪复杂至极,哭笑不得,无可奈何。
“之后细情,臣会拟出奏折呈上。”
萧岭点头。
片刻之后谢之容又道:“臣不日就将回驻地。”
“可……”萧岭一愣,睁开眼睛,对上谢之容沉静的眼眸心中酸软一片,“你要回去?”
“军中事务繁多,”谢之容回答:“臣在宫中呆得太久了。”
是在以退为进,也是实话实说。
萧岭想了想,目光在谢之容玉琢一般的容颜上环顾了一圈,而后点点头,“也好。”
这个举动把谢之容气笑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