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岭:“……”
有系统这个前车之鉴在,萧岭很难不相信。
也就是说,他是在梦中?
心情缓缓平复放松。
这时候,沈贵妃应已过世,萧静勉尚在,彼时武帝尚不至于缠绵病榻,使朝事荒废,阿岫此刻还不到十岁,还有,谢之容。
同他一般大的谢之容。
萧岭思索了一息,决意等会去见萧静勉。
身为储君,但不是被寄予厚望的储君,萧岭过的十分清闲。
东宫讲师给这个祖宗讲课时战战兢兢,在萧岭稍一抬头会点头时就恨不得立刻跪地磕头求饶,可见暴君这脾气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萧岭倒试图打听过谢之容的事,可东宫宫人都一问三不知,便是许玑,对外面也所知甚少。
听过课后在御花园里逛了两圈,远远看见有宫人带着一幼童玩,他心中立时有了猜测,大步上前,待看清之后,才确定那便是阿岫。
被包裹在锦绣中小小的一个,玉人似的,见到萧岭漂亮的眼睛立时睁大了,仿佛惊讶极了,但还是乖乖巧巧地同萧岭见了个礼,“王兄。”
看得萧岭心中绵软,忍不住弯腰,伸手在小孩柔软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笑道:“阿岫不必多礼。”他生得好样貌,一笑眉宇间的阴郁之气顿散,好看得叫人移不开眼。
萧岫乌黑眼珠里倒映满了少年郎的面容。
萧岭看得清,萧岫眼中的震惊,小孩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叫道:“王……王兄。”
萧岫为中宫皇后养大,在外人看来娇生惯养,众星捧月,不然也不会养成日后那样荒唐的性子,只是,作为一个养子,萧岫与赵太后,此刻的赵皇后,并无许多感情。
攫取皇位的工具会对使用工具的人产生感情吗?
反之,人会对工具施以温情吗?
萧岭笑眯眯道:“王兄带你去玩好不好?”
陪着萧岫的宫人屏息凝神在旁边站了半天,生怕萧岭干出什么事来,闻言,哪怕知晓这位储君素日的名声,也颤声婉言拒绝,“殿下,二殿下他到了用,用午膳的时候了,天热,二殿下本就肠胃不好,贪玩热了,更,更不愿意用饭了。”
是真怕萧岭把萧岫领走,就不还了。
小孩仰面看他,神情还是欣喜的,胆怯的,却有探究与警惕,一闪而逝。
这样小的年纪,这样深的心思。
萧岭轻叹一声,语气愈发柔软了,“同去吗?”
萧岫偏头,像是看了眼旁边不愿意让他离开的宫人,也像是看了眼长乐宫的方向,犹豫许久,才伸出手,搭在萧岭向他伸出的手上,两边小酒窝露了出来,乌黑的眼珠亮闪闪的,“去,我和太子哥哥一起去。”
萧岭失笑。
原来这孩子各种称呼乱叫一气是从小就开始的。
萧岭此刻也不过十五六岁,身体又刚好,没法带着萧岫出宫玩,在宫中,只能玩些一点难度危险也无的小玩意、
这个年纪的孩子总喜欢黏着比自己大的兄弟姐妹,饶是萧岫也不例外,亦步亦趋地跟着萧岭,且萧岭还愿意哄着他玩,半点不嫌烦,半天下来,贴着萧岭不愿意离开,午膳与晚膳都是在东宫用的。
兄弟之间的笑语看得东宫宫人惊恐无比。
太子今日这是怎么了!
傍晚萧岭练字时萧岫下颌抵在桌案上,愈发显得脸颊肉嘟嘟,看得萧岭手痒,忍不住摸了一把,摸完偏头忍不住笑了,萧岫被捏得气闷,想了想,软乎乎地说了句,“兄长笑起来好看。”
萧岭看他,笑道:“什么?”
小孩弯了弯眼睛,“我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兄长笑呢,兄长笑得好看,为什么不多笑笑?”
恐怕不是第一次笑,而是第一次对萧岫笑。
萧岭心中更软,“那我以后多笑。”
萧岭写字,萧岫安静地趴在一边看,倒是和谐。
萧静勉为帝,自然日理万机,晚膳用过有一个时辰,才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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