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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宁知蝉而言,裙装仍是他难得的情绪宣泄途径、珍贵的自在时刻,但由于别墅里人多眼杂,宁知蝉前往酒吧演出的频率已经明显降低,且时间被迫缩短。

走进别墅后,大厅的佣人简单礼貌地向他问好,宁知蝉低着头快速走上楼梯,回到房间里。

房间的窗子面向洋房后侧的山林,宁知蝉在房间内无事可做,习惯坐在地毯上,什么也不想地看窗外。

夏季的山林葱茏茂盛,呈现出一种浓郁的深绿色,密集成片的水汽漂浮在半空中,傍晚时分的天空略显阴沉,看起来总像是大雨将至,永远没有放晴的时刻。

主宅的作息严格规律,宁知蝉独自在房间呆到天色稍暗,准备到楼下用餐。

他走出房门,低着头穿过回廊,走下楼梯的时候,宁知蝉听到佣人摆放餐具的声音,夹杂着一些不太清晰的交谈声,断断续续飘进宁知蝉的耳朵里。

他们正在议论宁知蝉,说他长了一张装模作样勾引人的脸,说曾不止一次从宁知蝉的床铺上闻到不属于他的信息素的味道,还说撞见过宁知蝉在深夜里出门,谁晓得是不是去和外面随便什么人偷情去了。

这样的议论并不少有,宁知蝉突然想起某个深夜里,正从冰箱里盗窃食材的女佣看向他时惊恐的脸。

女佣恳求宁知蝉不要对先生太太讲,当时的宁知蝉刚和瞿锦辞做完爱,从酒店独自返回,感到没什么精神,索性装作视而不见,但从那之后,他便开始频繁地听到诸如此类的内容,像病毒一样迅速蔓延开来。

不过女佣们不仅议论宁知蝉,也偷偷地议论瞿锦辞。

因为瞿锦辞长相十分英俊,女佣们盼着他什么时候能再来主宅,她们也知道瞿锦辞脾气不好,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因此也期待贵少爷到时会用什么手段来整治拖油瓶母子。

她们方才说到和宁知蝉偷情的人,语气中充满揶揄和鄙夷,宁知蝉有点茫然地想,但她们说到瞿锦辞的时候,态度又变得大相径庭了。

不过宁知蝉很清楚,就算发生过再密切和不堪的关系,瞿锦辞和他的身份和界限也是泾渭分明的。

贵少爷就是贵少爷,拖油瓶就是拖油瓶。

“知蝉,怎么不下楼?”

宋易勋不知什么时候从书房走出来,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焚香过后的气味,站在宁知蝉面前。

他伸手很轻地搭着宁知蝉的肩,宁知蝉下意识错开一点身体,但没能躲开。

楼下方才说小话的人突然都噤了声,宁知蝉随便找了理由搪塞过去,宋易勋笑了笑,扶着他的背下楼,过了少时,宁绍琴也来到餐厅。

他们坐下来一同用餐,但餐桌很长,每个人之间都怪异地相隔着较远的距离,连宁绍琴偶尔说话的内容都好像听不太清,宁知蝉只好心不在焉附和着。

“了了,下周就是你的生日了。”宁绍琴突然问宁知蝉,“你想怎么过?我们一家人一起出去吃饭吧?”

宁知蝉顿了顿,抬起头,咀嚼和吞咽时带来轻微的呕吐欲望令他忍不住皱眉。

“都可以。”宁知蝉勉强地笑笑,对宁绍琴说。

宋易勋坐在主位上,像是突然捕捉到什么信息似的,看向宁知蝉:“知蝉要过生日了呀。”

“是啊。”宁绍琴说,“马上要二十二岁了。”

“一家人在一起给知蝉过生日当然是应该的。”宋易勋想了想,提议道:“我在南港海岸边有一处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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