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宁绍琴看着宁知蝉满是水渍、虚弱和惊恐的脸,侧了侧身子,让他走进屋内。
“妈,可不可以帮帮我。”宁知蝉坐在床边,仰头看着宁绍琴,声音微不可闻地发着抖,“去找随船医生,要一支omega发情期抑制剂。”
“抑制剂?”宁绍琴有些惊讶地说。
“我的发情期到了。”宁知蝉的声音很闷,似乎呼吸困难。
他低下头,忍不住用手碰了碰自己后颈,暴露在空气中的腺体在皮肤下变得肿胀,传来高热和轻微的钝痛。
原本宁知蝉的发情期很规律,平日他对此也足够谨慎,因此从来没有过意外发生。
但不知为什么,出于某些未知的因素,宁知蝉的omega发情期突然被毫无征兆地提前了。
宁绍琴让宁知蝉在屋子里等,而后便离开,去随船医生处拿抑制剂。
此次发情期的症状来得十分迅速,宁知蝉独自留在房内,开始感到头脑发热,空气中扶桑花信息素的味道逐渐变得浓郁。
他想再去用冷水洗一下脸,强迫自己清醒一点,但还没能下床,便响起叩门的声音。
“绍琴,你在吗?”宋易勋又叩了叩门。
但屋内始终无人应答,停顿片刻后,他便用房卡自行解锁,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屋子里只有宁知蝉一个人,坐在床边,看向门口的方向。
他的身体很瘦,从白色的衣领上方露出小片脖颈的肌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异常脆弱,像是扯着风筝那一截很细、很容易崩断的线。
“知蝉,你怎么在这里?”宋易勋走近宁知蝉,温和地笑笑,又问,“你妈妈呢,不在吗?”
对于处在发情期的omega而言,alpha的出现总是带有威胁和压迫的意味。
宁知蝉下意识向旁边缩了缩身体,回答道:“她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了。”
“哦,是这样啊。”宋易勋坐到床上,宁知蝉身边不远不近的位置,侧着头看了宁知蝉一会儿,语气平和地问他:“知蝉,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只是有点晕船。”宁知蝉心虚地说,“没事的,等回到陆地上就会好了。”
宋易勋低头无声笑了笑,过了片刻,他突然又说:“知蝉,叔叔之前不知道,你的信息素倒是好闻得很。”
腺体的热度剥夺了大部分的思考能力,但宁知蝉本能的警惕嗅到危险的味道。
他怔了片刻,猛地站了起来,“叔叔,我还是先回房间吧。”
“知蝉。”宋易勋叫住了宁知蝉,“我已经吩咐他们返航了,不出五分钟,船就可以靠岸,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我们一起在这里等你妈妈回来,然后我带你回庄园休息。”
他的语气极为温和,并没有戳穿宁知蝉的谎言,带有一种道貌岸然的体恤和安抚,像染上人体温度的刀刃从皮肤表面划过。
宁知蝉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很想跑,在漂浮在海面的船只上,在宋易勋能够轻易翻云覆雨的手掌心里,宁知蝉根本不知道自己能跑到哪里去。
但他要跑。
宁知蝉转身向门外跑去,但此刻头晕脑胀,行动也变得迟钝。
刚跑到门口,宋易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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