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
他还不太想立刻回房,便让管家站在阳伞的阴影里等待少时,独自绕过精心布置过的各种休闲设施,来到白色的甲板上,走向站在栏杆附近的宁绍琴。
当走到宁绍琴身后的时候,宁绍琴听到脚步声,转过身,看到是宁知蝉,笑着叫他:“了了。”
她今天穿了一条印花吊带长裙,海风把头发吹得微乱,裙摆被扬起来一点,但看起来优雅从容。
宁知蝉应声走过去,某一瞬间变得有些轻微晃神,觉得面前的宁绍琴似乎和固有印象中他的母亲产生了细微的差别。
不过这是很正常的,即便他和宁绍琴相依为命许多年,但人不可能一直保持不变。
更何况宁绍琴现在已经找到了想要的爱情,还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孩子。
因为怀胎月份不大,身型又比较瘦,单单从外表上来看,宁绍琴暂时还不具备很显著的怀孕的特征,不过平日里已经习惯于频繁地抚摸自己正在孕育新生命的小腹。
宁绍琴的手很柔软,抚摸的动作十分轻柔,看起来实在很爱这个还未降生的小孩子。
“这是个很幸运的小孩儿呢。”宁知蝉看着宁绍琴的动作,很轻地笑笑,不禁感叹道。
“是啊,这孩子的命好。”宁绍琴也笑笑,“不过怀孕之后,我的想法反倒变得简单了,只要好好生下这个孩子,好好养他长大,给他最好的,不要再回到以前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就可以了。”
宁绍琴顿了顿,又笑着看向宁知蝉:“再给你找个可靠的好alpha,妈妈就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好了,这样好的事,知道你没有忘掉我了。”宁知蝉轻松地开起玩笑。
宁绍琴也一同笑起来,眼角出现了一些很浅的皱纹,但看起来依旧温柔。
宁知蝉看着她,胸腔里好似浅而缓慢地泛起潮汐。
潮水把一切痛苦和不堪都暂时掩藏了起来,好像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刻了。
他们在甲板上站了片刻,海面风力较大,于是他们便离开,被管家带去各自休息的房间。
房间不算很大,仅供短时休息所用,床铺十分柔软,米色的纱帘遮住窗子,整个房间看起来昏暗但温和。
宁知蝉原本就有些晕船的症状,大概因为又喝了点酒,他变得没什么精神,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船体断断续续地摇晃,宁知蝉睡了不算安稳的一觉,并在期间做了怪异的梦。
他梦到极端恶劣的天气下,自己乘坐的船只在海洋表面飘摇。
海风急而猛烈,他站在甲板上,在一阵颠簸中被掀翻,整个人直坠进汹涌的海浪中,起初冷得刺骨,但海水此时却反常地开始升温,逐渐变得滚烫、难以忍受起来。
宁知蝉从梦中惊醒,身上的衣服被汗洇湿了大片。
他睁开眼,在惊恐的余韵中从床上坐起来,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后颈的某处好像出现了空洞,有什么东西正在源源不断地从空洞中泄露出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平复的躁动和热。
宁知蝉挣扎着下了床,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和精神,走出了自己房间。
走廊十分安静,宁知蝉拖着脚步走到走廊另一端,叩响了宁绍琴的房门。
“了了。”宁绍琴打开门。
因为宁绍琴是女性beta,对信息素并不敏感,因此并没有闻到宁知蝉身体周围浓郁的扶桑花信息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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