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绍琴皱着眉,有些担忧地问:“了了,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宁知蝉现在有点说不出话,也没精力思考问题,只是摇了摇头。
宁绍琴走近了一点,大概隐约感到宁知蝉满身寒意,便叫来女佣,吩咐厨房做一碗热姜汤,又转头看宁知蝉。
顶灯从正上方打下来,光落到宁知蝉脸上,显得他整个人有些苍白,没有血色。
宁绍琴忧心忡忡看了宁知蝉少时,突然顿了顿,伸出手,可能是想要摸一下宁知蝉的脸或头发,但宁知蝉适时向后退了一点,没有让她碰到。
“没有事我先回房了。”宁知蝉说。
他低着头,转身绕过宁绍琴,向楼梯的方向走,宁绍琴在身后突然叫住他:“了了。”
宁知蝉回头,可能因为动作牵扯到了皮肤和肌肉,他后颈被瞿锦辞犬齿咬破的部位传来一阵痛感,不至于难以忍受,但疼痛十分漫长,令人难以忽视。
宁绍琴看着宁知蝉,张了张嘴,好像有点犹豫和谨慎似的,低声试探地问宁知蝉:“有人欺负你了吗?”
宁知蝉怔了怔,不知道宁绍琴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下意识地否认道:“没有。”
“了了,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妈妈,妈妈会替你想办法。”宁绍琴走过去,像一个真正的母亲,悲悯而慈爱、又畏惧着什么一样,很轻地捂住宁知蝉右侧锁骨上方暴露出来的小块皮肤。
因为角度的原因,宁知蝉脖子上密集的红色吻痕被光照得十分显眼。
宁绍琴顿了顿,又自欺欺人似的,稍微扯住宁知蝉的衣领,将那块皮肤遮了起来。
她低着头,指尖很冷,贴在宁知蝉肩上的手微微颤抖着,好像因为接触到宁知蝉冰冷的皮肤,突然开始对他的痛苦感同身受了一样。
“妈妈知道,因为之前的那件事情,你对妈妈很失望,跟我心生芥蒂……妈妈知道错了。”宁绍琴说,“了了,妈妈不希望看到你一错再错……”
“……一错再错。”宁知蝉慢吞吞地重复,有点茫然无措地眨了眨眼,“谁的错?”
“我吗?”宁知蝉又问。
宁绍琴连忙解释:“不是的,妈妈不是这意思……”
“其实我今天已经走了,原本打算再也不回来了。”宁知蝉垂着眼,轻声打断宁绍琴的话。
他的语气沉得像一潭死水,很平静地说,“可我现在还是回来了。”
“能有什么办法呢。”宁知蝉有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低头看宁绍琴,问她:“妈,如果我告诉你,真的有人在欺负我,我现在每一天都很难过,已经快要被压得喘不上气来了。这样的话,你又能为我做什么呢?”
宁绍琴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她的回答对于宁知蝉而言,早就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把我从孤儿院领走,把我养大,如果一切都需要回报,我觉得我能做的都做到了,应该不再欠你什么了。”宁知蝉说,“不如你就当我今天已经走了,被人掳走也好,曝尸荒野也好,怎么想都可以,找到说服自己再放弃我一次的随便什么理由,应该不算太难吧。”
“我希望你幸福,自始至终都是真心的。”宁知蝉很勉强地笑笑,握着宁绍琴冰凉的手,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摘了下来,“不过你的幸福,还是不要被我弄脏了。”
宁知蝉走上楼梯,因为实在没什么力气,所以走得有些慢。
期间他又听到女佣将热姜汤做好、汤碗摆放到桌上的声音,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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