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宁知蝉的房间,宁知蝉去浴室里洗澡。
淋浴的水温偏高,把宁知蝉的皮肤烫得轻微发红,但依旧让他感到寒冷。
水流声的间隙里,宁知蝉听到瞿锦辞从房间里出去的声音,侥幸的念头缓慢成型,不过当宁知蝉擦干身体的时候,瞿锦辞又回来了。
他在房间里踱步,脚步声时有时无,像不太规律的鼓点,在心脏表面敲击,形成共振。
宁知蝉拿起架子上那条红色裙子。
他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很快把裙子穿好了,又戴上长发,从浴室里走出去。
瞿锦辞正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看了少时又放回床头,转头看向宁知蝉,视线停滞了片刻,才向宁知蝉走了过来。
他身后是晦暗的大片雪光,直到走得很近的时候,宁知蝉才看清楚瞿锦辞的模样。
他身上休闲的黑色毛衫被换下来了,穿着一套很正式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很挺拔也很英俊,和现在穿着裙装、不伦不类的宁知蝉简直像是不可能拥抱或接吻、无法看到彼此的,两个世界里的人。
“怎么换裙子了?”瞿锦辞的表情有点怪异,从上到下地打量宁知蝉,“一会儿有个酒会,我准备带你一起去的。你要穿这个吗?”
宁知蝉有点迷茫地低着头,盯着裙摆,有点想不明白,瞿锦辞为什么突然异想天开,想要带他去那些场合。
不过无论瞿锦辞要做什么,宁知蝉都没有拒绝的权力。
他下意识扯了扯裙子,勉强遮住更多暴露在外的皮肤,对瞿锦辞说:“那……我现在去换一下。”
“了了。”
不知为什么,瞿锦辞突然叫他,靠近了一点,腿和胯骨与宁知蝉紧贴起来,手臂扣住了他的腰。
“先别换了。”瞿锦辞说。
第39章 “哦——小情人啊?”
宁知蝉的手被抓着,碰到冰凉的皮带金属扣和更热的地方,同时有点忍不住开始想,瞿锦辞是世界上最难懂的人。
让宁知蝉换衣服,但不是因为想要做爱。
说只是打算带宁知蝉去一场酒会,下一秒又把他压到床上。
但宁知蝉不觉得难堪,也没感到太意外。
毕竟他实在有点想象不出,自己除供瞿锦辞发泄和取乐以外,还会有什么其它的用途。
瞿锦辞的身体很热,周围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
宁知蝉身上出了点汗,闻到浓郁的甜酒气味,像一条脱水的鱼,张着嘴喘气。
不知过了多久,宁知蝉突然被很紧地抱了一下,瞿锦辞停下来,还在很重地呼吸着,偏过头,给了宁知蝉可能代表安慰和爱抚的亲吻,手臂把身体撑起来一点,居高临下地看着宁知蝉。
“怎么了?”瞿锦辞的语气有种不太常见的温和,手指碰了碰宁知蝉略微张开的嘴唇,“不是只让你用了手吗,怎么还累成这样。”
他的头发有几缕垂到额前,西装被压得有些皱了,扣子和皮带解开,裤腰松松垮垮地挂着,看起来很浪荡很轻佻,但不至于低俗下流,依旧十分英俊。
他看宁知蝉的眼睛轻微发红,一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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