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只有眼尾和嘴唇显眼地泛起潮红,却不显得欲盖弥彰。
瞿锦辞心下些许剧烈地震动,低下头,难以克制似的和宁知蝉接了吻。
往常他惯用一种游刃有余、带有浓重情欲色彩的方式,但似乎在今晚反常地失效了。
瞿锦辞不厌其烦地吮宁知蝉的下唇,像对待唯一最珍视最喜爱的人,手掌放在宁知蝉后背的肩胛上,很轻地摩擦他骨骼的弧度。
宁知蝉被抱进浴缸里,水没过皮肤表面残留的热和暧昧,错觉也被缓慢地冲淡了一点。
可能是因为水汽一直飘上来,宁知蝉的眼睛被熏得有些湿了,隔着水雾氤氲的空气,他仰着头,看站在浴缸边的瞿锦辞。
“什么时候弄的。”瞿锦辞突然问。
光源被隔绝了一些,宁知蝉看不清瞿锦辞的表情,没有意识到瞿锦辞指的是什么,也想不出瞿锦辞突然开始在意一些对他而言实则无关紧要的事情的理由。
宁知蝉茫然地沉默少时,瞿锦辞蹲下来,手伸进水里,手指碰了碰宁知蝉膝盖和腰间的皮肤。
两处并没有肉眼可见的伤口,只有因撞击而产生的大片淤青,如果不是瞿锦辞看到,宁知蝉自己短时间内或许甚至都不会发现。
其实根本没有多严重,只不过因为淤青的面积太大了,颜色也有些深,皮下浮出一些密集的、深紫色的血点,所以看起来才变得有点恐怖。
瞿锦辞碰触得很轻,宁知蝉觉得有点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瞿锦辞却像是很担心自己给宁知蝉带来疼痛一样,立刻把手收回去了。
“是因为刚才在路上摔倒?”瞿锦辞问。
他微微皱眉,浓黑的眼睛仿佛被水雾柔化,具有一种鲜见的、逼真的温柔。
瞿锦辞对待宁知蝉的方式,行为和语气,都像带有致幻作用的注射针剂,带来被关爱的错觉以及不至于剧烈的痛感,副作用则是短暂的不清醒和沉溺。
“可能是吧。”宁知蝉模棱两可地回答。
大概因为觉得瞿锦辞今晚和往常的确不太一样,但很难猜出缘由,他有点煎熬和自暴自弃似的,很轻地开口问瞿锦辞:“水要冷了,我们还做不做啊?”
从宁知蝉的角度,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其实瞿锦辞已经起了反应。
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伸出手试图碰触瞿锦辞,却突然被瞿锦辞抓住了手腕,指尖的水湿淋淋地掉在裤子和地面上。
“不痛吗?”瞿锦辞皱着眉,语气很沉地问宁知蝉。
宁知蝉迷茫地摇了摇头,想瞿锦辞为什么要在意这个,于是不太确定地问:“等下你是想让我跪着吗?”
瞿锦辞的目光晦暗不明,似乎有种怪异的情绪一晃而过。
他看了宁知蝉少时,说“不是”,但最终也没有和宁知蝉做爱,简单用温水淋了一下宁知蝉的身体,不太熟练地用浴袍裹了起来。
瞿锦辞抱他出去,放到床上,扯着被子遮到宁知蝉的下巴,而后又独自返回了浴室。
宁知蝉今天已经很累了,听着浴室传出断断续续的水流声,逐渐被涌出的困倦吞没。
他感觉眼皮十分沉重,完全陷入睡眠之前残留的最后一点意识,看到了瞿锦辞裹着浴巾走出来,身上带着很淡的甜酒信息素气味,以及不至于让宁知蝉变得清醒的、温和的寒意,用小孩子抱玩具一样、有点霸道和执拗的姿势,从背后抱紧了他。
瞿锦辞的房间温度舒适,床铺也很柔软,充满许多客观来讲能够有令人感到安心的因素。
受此影响,宁知蝉睡了很沉的一觉,没有做奇奇怪怪的梦,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醒来的时候,窗外天色还是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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