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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晚前往瞿锦辞的别墅,原本是想当面告诉瞿锦辞和宁知蝉,联姻的事情不需要再考虑了,而夜色中的整栋房子陷入反常的寂静,林恩在门口遇到了正准备离开的管家。

她搭了管家的车,在路上,管家告诉她,瞿锦辞刚回来不久,不知出了什么事,匆忙地抱着宁知蝉出门,开车前往医院了。

走到急救室门口,林恩站在一旁,看着瞿锦辞。

他还穿着黑色的西装,但看起来并不严正,反而有点狼狈邋遢似的,衬衫表面褶皱了,领带也松松垮垮,头发从额前垂下来,被瞿锦辞自己抓得有些乱。

他坐在走廊侧边放置的座椅上,腰背很深地弯起来,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不过似乎很不好过。

“你还好吗。”林恩走过去,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轻声问瞿锦辞,“宁知蝉……他现在怎么样。”

大概因为听到林恩的声音,瞿锦辞的身体迟钝地轻微晃动了一下,姿势没有改变,像一尊摇摇欲坠的高大的雕塑。

“他在洗胃。”瞿锦辞说。

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好像出于某些原因,突然失去了所有情绪,缓慢而平直地陈述事实,“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吞了安眠药。”

林恩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愣怔在原地。

停顿了少时,瞿锦辞放下了扶着额头的手,站了起来,向林恩走了过去,突然伸手把她死死摁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我查过了。最近几天内,只有你和他联络过,还约了他出门。”瞿锦辞有些用力,身体和声音似乎轻微地发抖,看着林恩,“你为什么要见他?你都对他说了些什么?”

瞿锦辞抬起头,林恩才看到他的表情。

他眉头皱得很深,面颊的肌束不受控地颤动,眼神漆黑,而眼尾有种不适宜的猩红,咸涩的液体被牢牢地关在眼睛里,被身体里汹涌的情绪不断向外推,忍耐得很辛苦。

只是失去了往日的那些轻佻和漫不经心,鲜有的生涩和外露的悲伤成为难以掩藏的破绽。

瞿锦辞看起来像那种表面上骄横恣意的小孩,其实非常孤单,在外受尽追捧簇拥,实则只有豢养了多年的兔子为伴。而当某天回家的时候,看到空空如也的兔笼,有人面无表情地告诉他,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丢了。第一反应绝不是愤怒或难过。

而是固执地找遍每个角落,仍旧没有发现兔子的身影时,他开始强迫和欺骗自己,它不会离开的。

“我只是想求他,能不能让你答应名义上的联姻……他当时没有什么反应的,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林恩有些畏缩地看着瞿锦辞,“不过现在不用了,名义上也不需要了,等他出来你跟他讲一下,他不会那么想不开的……”

身后传来病床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杂乱急促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瞿锦辞有些懊恼地低了低头,拳头发泄似的砸了两下身旁的墙壁,迅速回神转向身后,随着被推出来的宁知蝉的病床一同离开。

林恩跟了上去,似乎有些被吓到了,站得有些远地看瞿锦辞。

护士把宁知蝉的病床推进了房间里,医生让瞿锦辞留在门外,对他说了些话,随后便连同其他人一起离开,留下瞿锦辞一个人在病房外。

林恩从没见过瞿锦辞这个样子。

好像总是高高在上、机关算尽的人难得拥有了安稳的睡眠,也做过了很长的美梦,梦醒之后却发现自己只剩下身下冰冷而坚硬的王座,一具填满了虚妄和幻觉的空壳。

“林小姐,让少爷单独呆会儿吧。”管家适时说道。

林恩点了点头,便轻声跟随管家离开。

长而空荡的走廊上,寒冷稀薄的空气里,瞿锦辞独自站着。

墙壁和玻璃反射的光线把空间变得冰冷,瞿锦辞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艰难动了动,走近了一些,比往常更犹豫和迟疑地推开门后,他的影子和光亮落到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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