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为什么突然来到了琼海这种地方,向他这样一个声望平平的普通医生来寻医问药呢?
车子抵达医院,乔纳衡便停止想与工作无关的事。
因为室外阴雨的缘故,医院的廊间是灰色,充满很淡的消毒水味。
此时距离患预约的时间还有少时,而乔纳衡穿过昏暗的走廊,走进自己的诊室时,却看到椅子上正坐着一个人影。
那人的身材十分高大挺阔,在灰蒙的光线里显得有些阴沉,不知道已经在这里坐了多久。
似乎听到乔纳衡推门的声音,他的背影动了动,而后站起来,回身向后看。
室内的光太暗了,乔纳衡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或许是因为alpha的身份,他的身上依旧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攻击性和压迫感,以及一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而产生的,强烈而隐忍的、很像是妒意的东西。
乔纳衡回忆着患者病史上的名字,微微点头,礼貌地打了招呼:“您好,瞿锦辞先生。”
第66章 “我也去接人。”
室外的天色变得愈发阴沉,云层和小雨笼罩整座城市。
瞿锦辞是今天上午到达琼海的,赶上了罕有的阴雨天气,此刻也刚走进诊室没过多久,他的身上还带着有些阴郁的、空气潮湿的气味。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瞿锦辞不太意外地起身,看着乔纳衡温和客套地对他打招呼,介绍了自己,而后走进来。
“我是您的主治医生,乔纳衡。”乔纳衡有些抱歉似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瞿先生,让您久等了。”
瞿锦辞看了乔纳衡一眼,眼神在灰色的空气中显得晦暗不明,语气听起来也没什么起伏,只是有些低沉地对乔纳衡说:“看来乔医生平时很忙。”
乔纳衡顿了顿,大概感觉到瞿锦辞的话有些怪异,又并不太确定,于是解释道:“中午陪一个朋友出门吃了个饭,本想提早回来,只是没想到瞿先生来得比预想中更早,实在抱歉了。”
瞿锦辞闻言沉默片刻,没有继续说话。
如果不是光线有些昏暗,恐怕乔纳衡很轻易就会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了什么,瞿锦辞的脸色几乎难看得无法隐藏。
直到乔纳衡换好白大褂,打开了屋内的灯,瞿锦辞的脸上仍残留着一丝复杂的、由许多种实在称不上体面的情绪构成的表情,不过不再明显,乔纳衡低着头翻着桌上的病历,便没有太过注意。
“瞿先生,我们来说说您从前的病情吧。”乔纳衡问瞿锦辞,“从前每次症状发作的时候,您都会给自己注射抑制剂,是吗?”
“几乎。”瞿锦辞回答,“最近都是。”
“您说的最近是指?”乔纳衡又问。
“最近半年。”瞿锦辞说。
心不在焉地回答问题,瞿锦辞垂着眼,看到乔纳衡握住笔的那只手。
一只再普通不过的beta的手,手背和指尖的皮肤有些轻微的粗糙,看起来既不有力也不温暖,甚至可能无法在寒冬季节来临之后,完全容纳爱人冰冷的手和面颊。
而也是这只手,握过了宁知蝉的手腕。
瞿锦辞难以自控地回忆起在餐厅里,看到宁知蝉被乔纳衡拉着,从他面前头也不回地走过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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