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攥衣角,转身走到门口的灯光开关处,打开了客厅天花板上悬着的光源。
灯光是很浅的暖白色,照亮客厅墙壁周围米白色的壁纸,也照亮宁知蝉和瞿锦辞。
光线有些亮,宁知蝉转过身,下意识闭了闭眼,等到勉强能够适应光亮的强度,睁开眼睛时,却看到瞿锦辞站在客厅的茶几旁,动作似乎并没有改变,只是手上正端着一个瓷碗。
“了了,过来。”瞿锦辞站在远处看着宁知蝉,对他说,“来吃一点东西吧。”
宁知蝉的思维有些迟钝,似乎还没能很好地理解瞿锦辞的意思,有些慢地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看到瓷碗里盛着被煮得有些粘稠的白米粥,放了一些调味的青菜碎和火腿丁,被瞿锦辞弯腰放到桌面上。
“前一阵子在南港的时候,我向厨师请教过烹饪,但可惜我太笨了,学来学去,只有煮粥还勉强能入口,如果你有胃口的话,稍微试一试吧。”瞿锦辞对宁知蝉说,“不想吃的话也没关系。”
宁知蝉像是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有些迷惘地眨了眨眼,仰脸看瞿锦辞。
瞿锦辞走近了点,像个轻易对面前的人心动、但很守礼节的青涩男生似的,坐在宁知蝉旁边的沙发上,隔着一点距离,把勺子放进宁知蝉的碗中,除了目光,尽可能避开任何与宁知蝉的直接接触。
宁知蝉下意识垂了垂眼,连瞿锦辞的眼睛也避开了。
他有点迷茫地想,曾经厌食症很严重的时候,瞿锦辞也不是没有这样做过,他喜欢玩这种游戏,现在是不是又在故技重施了。
不过有些可惜,自从宁知蝉离开南港之后,接受了治疗,厌食症已经好转了很多,即便此刻在瞿锦辞的面前,还是不免会感到紧张,也隐隐产生了呕吐的欲望,但进食不会像从前那么困难,那么难以忍受,因此现在的他恐怕无法满足瞿锦辞取乐的需求。
这样想着,宁知蝉低下头,似乎有些不安,但顺从地开始缓慢地小口吃粥。
刚吃了几口,门铃却响起来。
宁知蝉想不出这个时候什么人会到访,有些犹豫地放下勺子,但瞿锦辞却先一步站了起来。
他径直走到门口去开了门,回来的时候,手中提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子,放在一旁。
宁知蝉有些顾虑地看着白色的袋子,却看不出其中装了什么东西,手上喝粥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瞿锦辞看了看他,问:“不想吃了吗?”
宁知蝉怔了怔,下意识拿起勺子,瞿锦辞却说:“没事了了,不想吃就不吃了。”
“我知道我做的不好吃,你别勉强自己。”瞿锦辞有些费力地扯了扯嘴角,推走了宁知蝉面前的粥碗,把方才取回来的白色袋子打开,放到桌子上,里面装了一些药盒,还有棉花和膏体的瓶装药品。
“北区这边真是太落后了,买个药还要叫人跑腿。”瞿锦辞把几个药盒拿出来,告诉宁知蝉,“这是感冒药,今天淋了雨,如果难受的话就吃一点。”
“还有,”瞿锦辞又说,“了了,你的胳膊,可不可以让我看一下?”
宁知蝉的脑子很乱,变得好像完全没有办法思考。
他只好伸出两只胳膊,其中一只小臂内侧的皮肤红了一大块,是中午和乔纳衡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不小心被烫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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