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经过处理,留下红痕的部位已经不会感到疼痛了,只不过因为宁知蝉的皮肤太白,烫伤的面积有些大,颜色也有些深,所以显得有些显眼,看起来好像有点严重。
“我买了烫伤膏。”瞿锦辞垂眼,自然而不太熟练地摆弄着手中的药膏,用棉签蘸了一些,放在宁知蝉面前,试探着问:“了了,让我帮你啊?”
宁知蝉的手比瞿锦辞小,手腕也比瞿锦辞细,很轻易地被瞿锦辞握进手里。
瞿锦辞的手掌很热,但不知因为什么,掌心似乎出了些潮汗,帮宁知蝉上药的那只手捏着棉签,一直很轻地发抖。
握住宁知蝉手腕的拇指上似乎有不太明显的、没有结痂的新的伤口,大概是方才在切菜时被刀具割伤的痕迹,而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从养尊处优的云端跌落了下来。
瞿锦辞看着宁知蝉被烫伤的红痕,眼睫低垂的样子看起来温柔深情,格外容易带给人错觉,仿佛手中捧着失而复得的宝物,对待宁知蝉的样子像对待全世界最珍爱的人。
可宁知蝉不想再被骗了。
仿佛经历了某种类似条件反射的联系,每当看到瞿锦辞的眼睛,那样熟悉的、具有强烈欺骗性的眼神,宁知蝉像踩在一处名温柔的陷阱表面,很重地下坠,掉进一处深不见底的黑洞。
他害怕了,他真的要受不了,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瞿锦辞。”宁知蝉有些迟疑地开口,叫瞿锦辞的名字。
瞿锦辞的动作顿了顿,有些紧张地抬头,看着宁知蝉,似乎正在观察他的表情,问他:“痛了?”
宁知蝉看着瞿锦辞,看到瞿锦辞一如既往、很深也很黑的眼睛,垂着眼避开了,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瞿锦辞,我不明白……”宁知蝉的手没有力气,手臂有些退缩地向后,从瞿锦辞温热的手掌中抽离出来,很小声地问道,“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给你的手臂上药。”瞿锦辞顿了顿,似乎自觉有些理亏,又解释道,“你中午烫伤了。”
“我,我说的不是这个……包括现在,还有下午,你究竟要做什么?”宁知蝉顿了顿,变得有些崩溃地说,“如果你只是想做爱,直接做就好了,不要,不要这些……”
“不是的!我没有想要做那些!”瞿锦辞似乎有些慌乱地回答,“下午下了雨,你没带伞,所以我……”
瞿锦辞的语气和说出的内容都比预想中温和,宁知蝉却好像受到刺激,突然有点痛苦地皱眉,“可是你是去接别人的,你一直在这里,你要接的那个人要怎么办呢?”
“没有别人,是你,了了,我要接的人只有你。”瞿锦辞说,“我是想去,想去给你送伞……想见你,怕你淋雨,又怕你不肯让我送你回家,所以我……我才找了乔纳衡,借了他的名义。”
“你跟他好像……走得很近,带着他的话,我想你就不会拒绝我送你回家。”瞿锦辞低了低头,似乎有些抱歉地说:“了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只想着要做爱,你……不要这么怕我。”
宁知蝉看着瞿锦辞,过了少时,对瞿锦辞说:“瞿锦辞,可不可以求你。”
“我们的事是我们的事,不要把乔医生牵扯进来,他只是个普通人。”宁知蝉的声音轻微颤抖着,变得很轻,问瞿锦辞,“求你,可以吗?”
瞿锦辞眨了眨眼,不知什么时候,眼睛变得有些红,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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