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蓦地一喜,黑眸里也漾出笑意,见周嵩撩帘太慢,他干脆自己伸手撩帘,步下了马车。
王放周嵩,亦步亦趋地跟着。
明玉伸手撩帘,苏暮雪从马车上下来,相比萧安辰的欢喜,苏暮雪冷静的过分。
“陛下。”她屈膝作揖道。
萧安辰疾步上前,伸手说道:“平身。”
在他指尖即将要碰触上苏暮雪时,苏暮雪站起,后退,一气呵成,退避的很明显,萧安辰扬起的唇角就这么生生放了下来。
他试图缓解冷凝的气氛,“阿雪,你可安好?”
“托陛下洪福,臣女很好,”苏暮雪道。
“身子可有不适?”萧安辰冷白指尖探出,又收回,满心满眼都是她,忍不住想关心,但又怕惹她不喜,他说的斟酌,话落,眸光落她脸上,期许能看到不一样的神情。
可惜,没有,她还是冷若冰霜。
萧安辰的心狠狠缩了下。
“没有不适。”苏暮雪回答的中规中矩,不知情的人看他们这副客气的模样,很难想象,他们曾经是夫妻。
在苏暮雪心里,即便没有那纸和离书,她同萧安辰的夫妻关系也尽了。
“头呢?可有不适?”
“胸口呢?可发闷?”
“还有,腿呢?任何地方都算,只要不妥,你都告知道。”
萧安辰像是没听到苏暮雪的回答,还自话自说:“宫里有最好的太医,你要是不适,一定告知朕。”
苏暮雪睥睨着他,看他像看怪物,几时,他这样在意她了。
“不需要,”似乎连夏风都暖不热她冷淡的心,苏暮雪神色淡淡道,“陛下若没其他事,臣女要走了。”
好不容易见一面,萧安辰怎舍得放她走,王放周嵩最是知晓帝王心意,一左一右一个拦住了阿五,一个拦住了明玉。
萧安辰拉上苏暮雪的手朝前走去,他记得她喜放纸鸢,今日他想陪她放纸鸢。
苏暮雪用力挣脱,怎奈力道不足,没挣脱开。
萧安辰像个孩童般,衣袍上染着尘土,眉宇间含着笑意,边走边道:“朕陪阿雪放纸鸢可好?”
这种不问强迫的行为,如何称好。
苏暮雪手腕被攥疼了,她皱起眉,“嘶——”
萧安辰听到声音转身回看,看着她腕间那抹红,像是被人打了一棒,脑袋晕晕的,他他为何用弄疼了她。
为何?
萧安辰下意识松手,苏暮雪得了自由转身回走,明玉见长推开周嵩迎了上来。
“小姐你没事吧?”
苏暮雪脸上血色进驶,说道:“走。”
明玉扶着苏暮雪上了马车,然后阿五推开王放也上了马车,没再停留,扬鞭而去。
萧安辰看着远去的影子,心如刀绞,为何,为何方才要强迫她?她不喜,不做便是了?
为何要那样?
萧安辰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每次碰到苏暮雪都会乱了分寸,明明是爱得不能自已,偏偏做些让她伤心的事。
之前是,方才也是。
为何就不能好好哄哄她呢?
他伸手捶打自己,最后被王放拦下,王放看着他腥红的眸,低声道:“陛下一夜未阖眼,还是回宫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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