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辰站在原地许久未动,直到身体虚晃,才在周嵩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一夜未睡,加上余毒未清,萧安辰回宫后便病了,病中还一直在呼唤苏暮雪的名字,“阿雪,阿雪。”
周嵩看着甚是心疼,但也无计可施,只道:皇后娘娘心太狠了,到底要陛下如何做,她才能回心转意。
苏暮雪没听到周嵩的话,若是听到的话,只肖说一句:把昔日加诸在我身上的痛双倍还回去即可,他,受得住么?
……
苏暮雪误食糕点中了毒,虽说毒性不强且毒量不大又及时服了药,但终是对她的身体造成了损害,这几天她时常头晕,但怕明玉担忧,苏暮雪一直瞒着,见到萧安辰后,怒火上来,有些瞒不住了。
刚上了马车,她便倒在了明玉怀里,宫中最好的医官还是郑煊,找任何人不如找他,阿五把苏暮雪送回梅园后,便驾马去寻人了。
两个时辰后,郑煊朝服未换,匆匆赶去了梅园,看诊,诊治,施针,折腾了一个时辰才停下。
苏暮雪转醒,看是他,眉眼弯弯,脸含笑意,“晏州,你来了。”
听到她唤他,郑煊才安下心,轻声应:“是,我在,你安心睡。”
言罢,苏暮雪还真睡了,再次醒来已是天黑,郑煊不在,明玉说,他被急召进宫里了,好像是陛下身子不适。
苏暮雪听后只是淡扯了下唇角,用晚膳时比昨日多吃了两口。
明玉笑着说道:“还是郑公子的药管用,你看小姐都多吃了些。”
苏暮雪淡笑不语,倒不是郑煊的药有多管用,而是,老天爷是公平的,那人让她痛了,所以老天爷也惩罚他痛。
如此,甚好。
萧安辰的痛是真的很痛,身体像是被生生撕裂,心也是,好像有刀子在戳,一刀一刀。
痛极时他猛然睁开眼,一把挥掉了杜春刚刚熬好的汤药。
萧安辰的发疯之举来得很猛烈,之前是伤别人,这次是伤自己,口中还念念有词,都是朕之过,是朕的缘故。
都怪朕。
痛么?好朕陪着一起痛。
他指尖在腕间抓出血痕,似乎觉得还不够,胳膊上也抓出了血痕,要不是护卫制止,怕是周身都要弄出血痕才甘心。
郑煊赶到时,萧安辰折腾的最凶,众人合力才把他按住,郑煊给他施了针,他这才安静下来。
起初气息还是不稳,后来才渐渐变稳的。
萧安辰这一觉睡得很沉,无人知晓他到底梦到了什么,只看到他眼角有泪溢出,流淌到发丝间,浸湿了枕巾。
眼泪滴落的速度,比那雨滴还要快。
让人看着便无端心疼。
次日醒来,周嵩给萧安辰更衣时,随口问道:“陛下今日想吃什么?”
恍惚间萧安辰的思绪被带到了梦里,苏暮雪问他吃什么?
他笑着说都好。
其实他很后悔,为何同她在一起时,她问他话,要么他不回,即便回了也是敷衍了事,为何他就没好好同她讲过话呢。
她哭泣时,他在做什么?
萧安辰不能细想更不能深究,那让他觉得自己很混蛋,是个坏人。
如今他真的很想做好人,可,他还有机会么?
萧安辰想为昨日的事向苏暮雪道歉,也想知道她腕间那道红痕是否褪下,这日他没走暗道,而是光明正大去敲的梅园大门。
本以为会看到她,没成想,是周伯开的门,没放行,周伯说道:“贵人,我家小姐不在家。”
周嵩问道:“去哪了?”
周伯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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