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朔雪缓过一些力气,声音终于没那么缥缈,听着稍稍落到了实处:“放心,死不了。赵珩下一世的命簿写好了?”
“差不多了。”冥王回道:“出身世家,兄友弟恭,家中和睦,弱冠前遇良师益友两三人,弱冠后与一才貌双全女子成亲,两人寺中定情,一眼便定终生,二人不曾生过龃龉,相伴到老,膝下儿孙孝顺,百年喜丧,笑而归天。”
冥王顿了下,道:“这样好的命格,若不是你要,千百年都出不了一个。”
裴朔雪默默听着,心中涌出一点难以言语的情绪来,“就先这般吧,以后想起什么再添。”
“你这是要对他下手了?”冥王问道:“我劝你还是早下手为好,省得临到头出什么变故。”
“我应当……”裴朔雪罕见地犹疑了一下,轻声道:“不会直接朝他下手。”
冥王惊道:“为什么?”
裴朔雪没说话。
冥王陪着他静默了一会,然后道:“你对他不会……生了旁的心思吧?”
“我与他有过肌肤之亲。”裴朔雪平铺直叙道:“我不懂这些,若是与人这样亲密过,是不是就是你说的旁的心思?”
冥王震惊地半晌没说出话来,好一会才结结巴巴道:“你……主动的?”
“不是,他强迫的,因为一些原因,我也没有过多的推拒。”裴朔雪如实道。
“那你对他的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
冥王忽地不知该怎么形容,道:“什么感觉都行,他这个人,他与你亲近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裴朔雪顺着冥王的话一边想,一边道:“他……小的时候很乖巧,养熟了之后很黏人,没有安全感,随时怕被人丢弃,大了之后整个人变得冷峻起来,为人处世也狠戾果决,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般,偏执、易怒、怨怼,都不是什么好的品性……”
“与他亲近的时候,有时像是浮在水中,有时又像是沉在水底,时而飘在云端,时而沉溺在海底,喘不过气来,有时平常感觉没什么的地方被他一碰就觉得不对劲来……”裴朔雪一板一眼地认真评价道:“有时会很舒服,可有时又觉得疼痛难忍……是一种奇怪的,说不出是开心或者不开心的情绪。”
“若是非要形容,就像是每次濒死的时候,眼前时迷茫的,可心中又觉得解脱……”裴朔雪微微眯了眼睛,静静回忆道。
冥王听了之后更是沉默,半晌道:“你自己说完了,也没有发现自己对他的情。欲吗?”
裴朔雪被冥王一点,心中竟生出些莫名的恐惧来,这样陌生的感情出现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可惯常的冷漠又让他竭力使自己不失态。
“会不会是因为我未与人亲近过,所以才会觉得新奇,将这种感觉误以为是喜欢?”
冥王轻声叹了一口气道:“你这样的性子,能近你的身,便已然算是得了你的青眼,若是有人能入了你床榻,除了你也有意,我真想不出有什么另外的缘由。”
“我……”裴朔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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