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赵珩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子,直往屋中去。
门半掩着借风,赵珩只一推,便觉屋中一阵凉气扑来。
拔步床垂着纱帘,隐隐绰绰地映出一个侧身躺着的影子。
赵珩轻轻拨开帘子,便见裴朔雪穿着一件单衣,薄薄的锦被齐腰盖着,被尾却被他不乐意地蹬得歪歪斜斜的,露出一双白皙的脚来。
赵珩握住他的脚掌探得一点凉意,拉了被子给他盖好,目光顿在他手腕层层叠叠裹着的白布上,微微沉了眸子。
他脱鞋上了床,支起半边身子探过去啄了一下裴朔雪的侧脸,而后躺在他的身后,伸手将人拢了半边在怀中。
裴朔雪蹬了他一脚,闻到一丝血腥味,道:“脏。”
赵珩见他早醒了,手臂一拢,将人转过来,抓住裴朔雪绑着纱布的手腕下方,眼神深沉,手上却没用多少力。
他啄了一口裴朔雪的指尖,之后解开裴朔雪绑在手腕上的白布,露出三四道已经微微结痂的伤痕来。
当着他的面,赵珩吻上那几道伤疤,甚至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鲜血的铁锈味点缀赵珩的舌尖,他顺着疤痕的走势一遍一遍地描摹,甚至咬开一点血痂撕扯。
裴朔雪眉心微皱,忍着手腕上的疼痛,看向赵珩晦涩难辨的眼睛。
在赵珩咬了一点疤皮卷入齿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裴朔雪做出咀嚼的动作时,裴朔雪再也忍受不了他发疯,将手抽了回去。
就在他抽手的一瞬,赵珩掐住裴朔雪的脸颊吻了上去,两唇甫一接触赵珩就迫不及待地将舌头卷了进去,淡淡的血腥味顺着赵珩的口腔渡过去,裴朔雪一时只觉天灵盖都透着凉气,都不知该如何呼吸。
赵珩吻得极深,直到那点血腥味散去,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裴朔雪,而灼热的唇一直没有离开裴朔雪的脸,顺着裴朔雪的脸颊一路向上,留下一串湿润而缠。绵的吻。
裴朔雪被弄得极不舒服,抵在赵珩的胸口推开,却被赵珩捉住了手扣在头顶。
“师尊害羞什么?”赵珩微微抬头,望向他的眼中升起情。欲,上下流连着似乎要将他剥光一般。
“师尊的什么地方我没见过?什么地方我没吻过,就连师尊的本相我也尝过数百次了。”
他拉着裴朔雪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问道:“师尊现下知道血腥味难闻了?这几日怎么能对自己下得了这般重的手呢?听到你自残的消息我正临近胥阳地界,还未来得及见一见我那位好哥哥,便回来了。”
裴朔雪在听到赵璜的时候身子一僵,他微凉的指尖抵在赵珩温热的胸膛,掌心之下是赵珩蓬勃跳动的心,权衡再三,他装傻道:“我又没让你回来。”
说完,裴朔雪侧过头不看他。
赵珩盯着他的侧脸不动半分,目光渐渐变得灼热而缱绻,他行军三个多月,已经许久未曾见裴朔雪,如今见了便更像是看不够似的。
赵珩登基已有一年多,裴朔雪自登基当日便被他关在后宫日日相对,赵珩想尽办法去讨他的欢心,最初几乎除了上朝整日都陪着他,哪怕是私下召见大臣都要降下帷幔,抱着裴朔雪在后头问询。
但凡是裴朔雪多看上一眼的食物,赵珩亲自下厨去做,又怕他觉得无聊,时常搜罗些小玩意来讨他欢心,入夜便抱着他入睡,生怕他在怀中逃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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