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隐嚼着盐烤银杏,反客为主,很甜地关心道:“方导给不给贝贝报送女配呀?我看了,今年是小年,错过这次,今后很难讲的。”
蔡贝贝脸色精彩,宋时璋笑一声,隔着圆桌,很久地打量她。等吃完饭散了席,他才找应隐说话。
“早上看到你从公务机下来,还以为我认错了。”
“恭喜宋总喜提私人飞机。”应隐应付道。
“没,没什么到处飞的需求,包机来的。”宋时璋倒很坦诚,不过言下之意是自己也买得起。
“你对你的新身份,好像习惯得很好,当初是我替你杞人忧天了。”
他所谓的身份,其实还是情妇。
应隐笑一笑,也不辩解,随便他怎么看。
“他对你也不错?”他紧盯着应隐的脸。
很美丽,很难看厌。
“还可以,挺大方。”应隐开始跟他胡言乱语。
“等他跟你结束了,我不介意。”
应隐没忍住,噗嗤一笑:“那就劳烦宋总慢慢等着了。”
宋时璋蹙眉:“你……跟以前很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应隐这时抬起脸来瞥他,神情到很生动。
“你以前不会说这么扫兴的话。”他倒真觉得有点败兴致。
“以前也说呀,”应隐淡淡懒懒地回:“在心里说,宋总大概也听得到的,不是装听不到吗?”
宋时璋沉了气:“你这时候不怕得罪我了?他不是娱乐圈的人,手护不了这么长的。”
应隐抿起唇,这个笑容真心实意。
“虽然这个圈子里都是金钱游戏,我倒不希望他为我入局。”
“那你的底气,来自于哪里?”
在宋时璋看来,应隐现在的演艺之路几乎已经到了绝境。
没有大资本护着,没有专业的经纪公司,存货里都是辰野的任务片、商业片,能抬到主流奖项上的角色基本没有。虽然被栗山忽悠着拍了部文艺片,但环大陆上映是危险的,一着不慎,被封杀个几年也有可能。商邵虽然有能耐疏通,但他不觉得应隐会以此麻烦他——因为她太懂好歹,而他也不会为了一个情妇动用关系至此。
难道,她被糖衣炮弹一打,连脑子也丢了?
“我没有底气啊。”应隐被他问得失笑:“我以前怕得罪你,是怕在舆论上黑料缠身,怕你联合别的资本封杀我、雪藏我,给我穿小鞋,这样我就没戏拍了。但现在我想通了,拍电影,不是一件要我忍辱负重的事情。两三年拍一部,三四年拍一部,都不急的。”
宋时璋搞不懂她。搞不懂她此时此刻的坦然无畏来自于哪里。
“拜。”应隐往前走,背对他,很随意地扬了扬手。
“你要谢谢我当初带你去那场宴会。”宋时璋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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