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不醒,恐怕要亲自找黑瓶的研究者询问受试者情况。”
谷家的医生,医术自然是好的,并且训练有素,短短几分钟,已经把房间改造成了标准病房。
谷雨霖‘嗯’了声,说:“他会没事吧。”
这句话像是自言自语。
医生并没有听到,给陈酒挂上吊瓶,安上心脉数据仪,又看了几眼谷雨霖。
“先生,您脸上的伤……”
“不用处理了,你们走吧。”谷雨霖说。
陆非果是练过的,加上年轻小伙本来力气就大,怀着被迫和恋人分开的仇恨心思,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谷雨霖的颧骨处至今还火辣辣地泛着疼痛。
但他无暇顾及。
数据仪每隔几分钟就‘滴’一声,透明无色的药水缓缓流入,陈酒的手背现出青色的血管,被纯白的被单一衬,更是显得脆弱无力。
谷雨霖眼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
“有时候,我恨你不记得了,但是记得那些,又有什么用?”
“恨不得你去死,但是为什么现在,我又心软了呢?”
“原本,你应该在陆非因的怒火之下无处容身,但我把你接了回来。”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
谷雨霖俯身,轻轻拨开了陈酒额前散落的刘海,看着这张令他爱恨交织的面孔,想起陆非果临走前在陈酒面前落下的一吻。
“你和他在医院里接吻……”谷雨霖扯起唇角,轻声说,“可笑,为什么当我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还会嫉妒呢?”
他微微俯身,在唇即将接触到陈酒那苍白的唇仅剩一厘米的时候,停住了。
他和陆非因是恋人关系。
他和陆非果接过吻。
那他呢?
他已经不记得他了。
大概……只记得,他是个表白之后被拒绝的可怜虫。
最后,这个吻,悄无声息地散了。
陈酒许久都没有醒来。
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但他睁不开眼睛,这种感觉有点奇怪。
陈酒试探着说:“系统?”
系统:“嗯。”
陈酒:“我怎么睁不开眼睛了,发生了什么?”
系统:“我看看……你发高烧了,加上之前你身体很虚弱,还在开花阶段,所以恭喜你,又快死了。”
陈酒:“……”
陈酒:“那咋办。”
“没事,有人在给你治病,专业的医疗团队,一时半会死不了,应该够你完成任务的。”
陈酒一怔:“陆非果带我去医院了吗?”
系统:“不,你刚昏倒,谷雨霖带着医生过来了。”
陈酒:“这句话听起来倒是很像他就在门口等我晕倒似的。”
系统:“哈哈哈哈,虽然但是,他只是碰巧看了这个房间的香味测量计,发现很高,于是带着医生过来,碰巧你昏倒了。”
陈酒:“……”
系统突然说:“你触发了一段原本没有提到的剧情,三秒钟后进入该场景。”
“三,”
陈酒:“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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