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餐后他避着人来到岛东面鸭嘴滩,寻一处大石藏身静候。为防叫花子们逃跑,岛四周不许停靠船只,可倘若头领们欲下山、或要与外头沟通,总得有法子招来船只才是。玳安儿记得,那日下山劫掠归来是走东面上的山,东边儿一条大道直通山顶聚义厅,想来大头领居东。他蹲守于此,早晚能等来船。
果不其然,到了下晚时分,打山顶大道上下来个穿石灰短打、扎黑头巾的小喽啰。他行至水边栈道尽头,高高拽起弓,超空里放了一枝响箭,完后便背手探着下巴,遥望远处水面。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玳安儿果断抓起脚边早预备好的趁手石块,蹑手蹑脚摸到那人背后。那喽罗惊觉身后有人,愕然转身,却来不及反应,额颞便重重吃了一下。此处乃人身上顶顶要命的“经外奇穴”,一击之下,血未及流出,人便已没了。
玳安儿连上脱下衣衫裤袜,与那人身上穿着掉了个个儿,然后又砸烂那人面庞、在裤裆里塞几块石,推下水沉了。
此时天边儿将将出现船影儿,玳安儿急忙深深喘息定神,也依样儿伫立水边,翘首以盼,背在身后的手里,仍捏着那块精挑细选来的带血石头。
不多时,哨船靠岸,船夫虚眼打量玳安儿,使切口问了一句。玳安儿自然答不上来,便假意听得不真,侧耳“嗯?”的一声,一脚迈上船去。那船夫眼一瞪,正待要骂,玳安儿挥手就是一下,将将砸中他额角死穴,霎那间又夺一命。
船夫翻下水里,玳安儿发狂摇橹,小船儿划破夜幕,飞也似的往对岸驶去。
话说回头,西门庆认出地下跪的是玳安儿,当下便飞起一脚将他踹了个跟头,口里“畜生”、“贼狗才”叫骂连连。徐应悟急忙拦腰抱着他直往后拖,却听张松跺脚嚷道:“你听他说!他是来报讯救你的!”西门庆被徐应悟牢牢箍在怀里,死挣不脱。
玳安儿便将他在梁山水泊所见所闻,拣要紧的叙述一遍,最后磕头哭道:“爹,我知错了,你打我骂我,一刀攮死了我,我一下不躲。现如今贼人欲发兵来犯,须得着力应对才是!”
徐应悟闻讯如被冷水浇头,浑身粟粒暴起。武松上梁山一段,正值梁山兵强马壮、如日中天之时。以宋江为首的领导班子已然确立,梁山水军、步军、马军齐备,周边州县官军却尚未引起重视。此时梁山攻打清河,清河绝无生机。
第136章 嘱咐他再别回来了
西门庆待要发作,却见徐应悟其色凛然若临百仞之渊,便强压下火,手指张松骂道:“不是你这贱人使的好手段?贼打进来,多少条人命只在你手上!”唬的张松胸口起伏,哽咽难言。
西门庆又道:“还不快快与我修书往大名府搬兵来救?荆南岗才升了东南统制,手下几百镖骑可堪大用,你若说不动他,自去挂城门楼子上罢!”张松抬胳膊抹眼泪,转身飞跑去办事不提。
玳安儿嗐声叹道:“只怕远水难救近火!梁山泊距此只一日水程,武松一旦上山,贼寇朝发夕至,便是神仙也难救……”西门庆趁徐应悟凝神思索,挣脱他怀抱,揪住玳安儿劈头便是一顿老拳,骂道:“贼狗才!你倒明白!我叫你跑!我叫你报丧!打死你!”玳安儿抱头只是讨饶,当真不躲。
“行了!”徐应悟喝道,“知道事情紧迫,还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