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系着围裙,里面是件深色衬衣和西裤。
瞧着多清贵的一个人,此刻竟然为她洗手做羹汤。
连做个饭都儒雅。
她靠着门框,安静看着,也不打扰他。
直到火关了,老式抽油烟机发出的巨大噪音也消失,他才注意到她。
视线落在她身下,并无狎昵,只剩关心:“会不会不舒服?”
林琅微微睁大了眼,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直白。
“什么不舒服?”她装听不懂。
“昨天晚上你睡着后,我看了一眼,有点肿。”他垂下眼,眼底沾染自责,“以后我轻一点。”
林琅深深呼一口气,希望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于是她故作镇定走进去:“做的什么?”
“牛油果三明治,还有香蕉吐司卷。早餐吃清淡点。”
他将食物摆盘端出,林琅说:“你居然还会做饭。”
他给她倒了杯温水:“很奇怪吗?”
“也不是。”她单手撑着下巴,突然开始好奇,“你有不会的东西吗?”
“有啊,很多。”他将三明治切开,煎蛋单独摆盘,上面洒了些黑胡椒,然后放在林琅手边。
“具体呢?”
他看着她笑:“不会造火箭,算吗?”
林琅塌下肩来,觉得他这这人越深入了解,反而有种接地气的亲和。
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觉得他有点像普渡众生的功德佛下凡历劫造福世人。
听完她的话,裴清术看着她,眉眼似春日斜阳,带着恰合时宜的温度。
“看来我比较自私,没那么多心思去造福世人。”
放下咬了一口的三明治,她停下来。
裴清术极轻的一声笑:“就算真是普渡众生来了,我也只想渡你一个。”
可不嘛,昨儿个晚上刚渡过。
渡了整整一夜。还说什么如果她不愿意,可以随时喊停。
她嗓子都喊哑了,他只是用他的指尖去描绘她的脊骨:“再等一会,马上就好。”
这动作和平时爱抚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
说的是马上,最后一整盒都用完了。
他将东西摘了,准备再去拿了戴上的时候,只摸到一个空掉的盒子。
他神情无奈,说看来只能下次了。
林琅却像是找到救命稻草,含着最后一口气,说以后再也不信他的话。
他听见她这近乎赌气的字眼,笑着将她捞回自己怀中:“是我不好,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好像经过这么一夜,两个人的关系也有了细微改变。
林琅对他不再总有种不可亵玩的仰望。
而是心安理得的吃着他洗手为她做的羹汤。
带着年代感的老房子,说不清是因为多了一个人而变得热闹温馨。
还是因为,多出的那个人是裴清术。
林琅吃早餐的时候,他起身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一会推推门,一会打开柜子。
“还是太旧了,很多东西都得换。昨天这门响了一晚上,关不拢。”
林琅抬眸,手上还拿着筷子:“要拆掉吗?”
知道她想尽量将屋子保持原样,裴清术说:“我找人过来,看能不能修好。”
“今天吗?”林琅带了难色,“今天我满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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