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维修师傅过来家里也没人。
裴清术让她专心上课,其余的不用管。
她看着他,冬日的早上,哪怕是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都被冷空气给冻到不带太多温度。
但他身处不过方寸的日光中,周身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有暖意。
那杯美式在他手中,他放下杯子的时候低头看她。
睫毛都显得格外清晰,根根分明的纤长。
这样就很好了。
林琅贪心的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她要的其实不多,无关他的身份,也无关他拥有的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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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上课,周橙静没来。
她感冒了,请了三天的病假,早上给林琅打电话的时候鼻子还是堵的。
林琅说要去看她,她听完后连忙让她别来:“我得的是流感,你那个身体素质本来就不行,要是被我传染了,我真担心你直接歇菜。”
她这话说的夸张,不过也是事实,林琅的体质确实不太好,容易感冒。
但凡变个天,她都能发烧咳嗽好一阵。
在周橙静的连番阻止之下,她才暂时打消了去看她的心思。
想着等过几天她感冒稍微好些了自己再去。
今天最后一节课是蒋杳的,上课期间她的视线频频往林琅这儿放。
并非她的错觉,好几次两人甚至正好四目相对。
林琅知道,她是有话要和她说。
于是下了课,两个人在教室外的走廊相遇。
那时林琅抱着电脑正准备离开,蒋杳叫住她,说一起喝杯咖啡吧。
学校外的咖啡店是看书胜地,昂贵的价格淘汰掉了一大批人,所以店里顾客并不多。
胜在氛围安静。
因为对面就是美院,附近又有众多教学机构,这家咖啡厅的装修风格多少也受了点影响。
完全抽象的画风,墙上挂著名家大作的打印盗版。
林琅要了杯拿铁,安静坐在那,等蒋杳开口。
她实在没有什么要和她说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有徐初阳那事儿,这两人的性格也不是能做朋友的类型。
最后先开口的,是蒋杳。
“我知道有些话不该我来说,但如果是因为我的出现让你们的关系破裂。”她停顿片刻,双手扶着面前的咖啡杯,眼睫也跟着轻微颤抖。
沉默持续很长时间,在她深呼一口气之后,才再次开始,“刚回国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放弃了活下去的念头,想着哪怕是死,也得魂归故里才对。我找到初阳,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找谁了,这个圈子就这样,捧高踩低,我家如今落魄了,往日要好的朋友也都不敢和我走得太近,生怕惹了一身腥。”
“我能想到的,只有徐初阳了。我希望在我死后,至少能有一个人,将我的骨灰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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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气温有点回暖,中午开始阴沉的,下午直接下起了雨。
林琅在路边买了把伞,平时十块钱一把,这会直接趁火打劫涨到了二十。
有人嘀嘀咕咕,说老板丧良心。
老板乐乐呵呵的收钱,觉得贵可以不买。
林琅扫码给了钱,撑伞离开,不顾后面可能加大的争吵。
蒋杳和她说了很多。
她说,徐初阳直接撕掉了她的遗书,还告诉她,既然已经在低谷了,左右也跌不到更差的处境去,只要活着,每一天都是新的希望。
很多事情都是他出面摆平的。
她还说:“我那个时候真的以为,他还是喜欢我的。我甚至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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