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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扯住的我拿着挂号单和病例书先走了一步。

小时候她和老李忙于工作,我算是被半放养着长大的,就没跟娇气沾边过,但我就是想跟郁行辰发消息。

我特意赘余的强调人称:辰哥,我现在要自己一个人去看病了。

并附加了一个“委屈”表情包。

郁行辰不理我。

郁行辰一定是故意的。

我觉的我应该先去拍个胸透,我感觉自己很心碎。

为我问诊的神经外科医生很慈祥,很耐心。

我也很配合,每个问题都一一回复——不知道,不记得,不清楚。

面前慈眉善目的医者抖了下山羊胡,逐渐不慈祥。

我没讳疾忌医,说出了自己从维修单那总结出的车祸经历。

我们的医患关系又稳定了起来。

临床经验丰富的专科大夫,扶了下眼镜,嘴上安抚病患情绪,说着没什么,手下刷刷地用电脑开了一串必要的检查项目。

二十五岁的我果然有病。

脑CT检查的结果出来后,我就从留院观察转为正式住院了。

方晴兰不用研究别人的病例了,她儿子就是病情最罕见的那个。

方晴兰用我有记忆以来最温柔的手法在我的头上摸了摸,拿着我的片子多方会诊去了。

全项检查的结果还没出来。

我戳开郁行辰的微信,放大那张他还没换掉的头像看了半晌,发送消息。

“我生病了。”

“郁行辰,你二十五岁的老公的身体生病了!”

“辰哥。”

“辰辰。”

“哥哥。”

“理理我。”

彼时说过爱理不理,谁先理谁谁是狗的我,只想对郁行辰“汪汪汪”。

我倚在床头,拍了一张我躺在病床上的半身照,发送。

“没你的休息间睡起来舒服。”

其实我想发:“我想你了。”

我一口气还没叹到底呢,郁行辰竟然秒回了。

郁行辰:“医院的地址给我。”

郁行辰是想来看我吗?

郁行辰真是太好了。

我没深究他是担心二十五岁的我的身体健康情况,还是挂心现在的我的病痛。

领情就完了。

我本来想在床上滚两圈, 怕医生怀疑我病情加重,生生忍住了。

学会为他人着想的我,得到重视的人一句关怀就以心满意足,我又矜持的回他:“听我妈的意思,不是什么大病,最终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你先别过来了,医院的味道好难闻。”

“你今天公司忙不忙?”

“中午吃得什么?”

微信又成了单机。

被郁行辰无视习惯的我将他的微信设置成了来信强提醒,查看起下属发来的工作汇报充实时间。

左手臂不久前才被抽过一管血,再次取血化验时我换了右手,面无表情的与另一管血液永别。

眼前有点花。

以我正常的身体素质,即使空腹抽血,也不至于有眩晕感。

可能是脑子又在犯晕。

之前与郁行辰分别那夜晕过一次,但说不上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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